她冷冷的注視著狼狽的芯無軒低聲道:“我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芯無軒聽到她的話愣了愣,他不明白他她為何要這樣說,他以為他會殺死自己,或許他以前是想殺死自己的,為何現在又改變初衷了呢?
他抬頭注視著眼前的人,扯了扯唇角,芯無軒想笑,可又笑不出來,只得面無表情,他只能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什麼心情,忽然,他又嘆了口氣輕聲問道:“你為什麼現在又不想殺了我呢?”
少女聽到這話笑了,看著他冷冷地說道:“因為殺一個人不是最痛苦的,痛苦的是讓他活著,看著所有的背叛。”
芯無軒聽了她的話愣了愣,用有些乾澀的聲音問道:“什麼意思?”
話出口他又愣了愣,其實他想問的不是什麼意思,其實他想說的是,是我哥嗎?是我哥派你來殺我的嗎?可他怎麼也說不出這句話?因為他從始至終都不想聽這句話,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
少女聽到他的話也愣了愣,最後用那冷的刺骨的聲音道:“因為是大人派我來的,不過我不想殺你了,我想讓你生不如死!我想我的目的己經達到了!”
少女說完便手中握緊拳頭,出氣似的惡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冷漠的看著芯無軒因疼痛而捲縮著自己的身體,眼神冷的不是在看活人一般,或許她根本就不是在看活人吧!
少女走了兩步,來到了芯無軒的面前,捏著他的下巴,將一瓶不知名的紅色液體,硬生生的灌進了他的嘴裡才作罷。
芯無軒下意識的想要將東西吐出來,可卻怎麼也吐不出來,不由抬頭緊緊的盯著她,張了張口,可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不由得憤恨地看著她,眼神冷冽的能殺死人。
少女看著他憤恨的目光,不由得咯咯地笑了出來,眼神嘲諷的盯著他,就像在看垃圾一般。
“你知道我給你喝的是什麼嗎?”少女問完,又咯咯的笑了出來,笑聲中充滿了得意。
芯無軒聽到他的話,看著他得意的笑容,攥了攥拳頭,而後又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憤恨地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拼盡全力的擊在了她的身上。
直到看到少女因自己的攻擊而倒飛出去才作罷,而後又似想到什麼,慌忙的向一處不知名的小路逃去。
少女看著少年跌跌撞撞拼命往前逃的身影,站了起來,惡狠狠的抹去嘴角的鮮血,而後嘴角更是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隨手掐了一個手決,便消失不見了。
芯無軒跌跌撞撞的胡亂的跑著,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他只知道他現在只能跑,隨著逃跑,他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這一處森林極為的危險到處都有著陣法和禁制,血一點一點的從他身上滴落到地上,但他只能胡亂的跑,像無頭的蒼蠅一樣,隨著他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他身上也有一股極為刺鼻的血腥味。
忽然一陣狼叫聲猛地傳來,芯無軒戒備的看著四周想要往回跑,卻被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群狼團團圍住。
芯無軒看著這極為猙獰的狼,心中絕望極了,因為他知道恐怕他今天必死無疑。
芯無軒絕望地看著一隻狼猛然撲了過來,更不由得閉上眼睛。
他的母親曾告訴他,閉上眼睛便看不到了!
過了良久,身上並沒有傳來想象中的疼痛,但卻有一股極為刺鼻的血腥味傳來。
芯無軒不由得睜開眼睛,戒備的向四周看了看,只見那原本圍著自己的群狼,全部都躺在了地上,但無一不是充滿了傷口,芯無軒看到這不由得想要上前檢視一番,卻被一個人猛然抓住了手。
這突如其來的觸感,將芯無軒嚇了一跳,芯無軒慌忙的轉頭看去,只見竟然是早已經離去的芯無盲,芯無軒用驚訝的目光看著他,張了張口,有些驚訝的問道:“你,你怎麼會來這裡?”
“你有危險!”芯無盲看著他輕聲回答道。
芯無軒聽到他的話,愣愣的看著他,隨後又不知想到了什麼慌忙的撒開了手,用充滿戒備警惕的目光看著他,腳步也不由得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直到離他有一段距離才不由鬆了口氣。
而芯無盲則就是靜靜的看著他的動作,並未說些什麼又或者根本不想說什麼,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
而這邊芯無軒呢?則是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過了,不由得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臉卻不禁紅的像個蘋果一般,頭也低得像個鴕鳥,支支吾吾道:“大,大哥,謝謝你!”
芯無盲聽到他的話,冷冷地看著他,冷漠的應了一聲“嗯!”後又用目光緊緊的盯著他看了半天,才冷漠的道:“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芯無軒聽到他的問話,愣了一下,隨後又搖了搖頭,並不說話,可那心不在焉的神情,卻暴露了他心不在於此,至於想什麼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芯無盲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他的回答,不由得嘆了口氣,快步走了過去,拉起他的手把了一下脈,才抬起頭看著他問道:“你中毒了?誰幹的?”
原本就因他的動作而感到震驚,甚至不自在的芯無軒,又突然聽到他的話,腦子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只是啊了個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嗯,我,我沒中毒,至於誰幹的誰自己清楚!”
芯無盲聽到他的話微微一愣,後又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冷冷的問道:“你在懷疑我?為什麼?”
芯無軒聽到他的問話愣了愣,隨後又猛然甩開了他的手,往後退了兩步看著他,才冷冷地說道:“不為什麼!”
芯無盲聽到他幾乎可以說是吼的話,不由得又皺了皺眉,緊緊地盯著他道:“告訴我,為什麼?”
原本就煩躁的芯無軒聽到他略帶威脅的話,心中不由得一陣氣悶,至於為什麼氣悶,他也不知道,只是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悶悶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直覺!”
心無盲聽到他的話愣了愣,隨後又笑了,但這笑容卻帶著難言的諷刺,大步往前走了兩步,捏著他的下巴,讓他注視著自己,看著他道:“你在懷疑我,縱然我以前欺負你,但用的無一不是正大光明的手段,我也從未想過要躲避著什麼,全族的人都知道我討厭你,我做的事誰都知道,但是,這種下毒的手段我還不屑做,更何況你現在根本威脅不到我!因為你一點實力都沒有!”
芯無軒聽到他的話笑了,只是笑得多了幾分意味,輕輕地說道:“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