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真是想你想的呀,見了媽媽忘了外婆。”
“嚴女士,您這輩分真是亂啊……”付君懷捧著一個砂鍋從廚房走出來。嚴華蘭一句話,便讓林希和黑甜佔盡了自己的便宜。
“付總,真的,真的不好意思,太麻煩您了。”林希站在門口,沒有換鞋,一個勁的鞠著躬道著歉。
“你跟他不好意思什麼,黑甜可是我在幫忙帶啊。”嚴華蘭故意撅著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林希連忙拉著嚴華蘭的手臂一臉無奈:“嚴阿姨,真的太謝謝你了,我實在是沒想到,我媽,我媽會自作主張,讓您幫忙。”
嚴華蘭笑著拍拍林希的手背:“謝什麼,是我想黑甜了。”
“可是……”林希偷瞄了一眼付君懷,他轉身又走進廚房了。
“沒事兒,心病還需心藥醫,這不,幾天下來,已經開始適應了。他啊,就是要虐。”嚴華蘭見林希還沒有要進門的意思,連忙從鞋櫃上取下一雙乾淨的拖鞋。
“快進來啊,一直站在門口乾嘛,正好,一起吃晚飯。”
林希連連擺手:“那怎麼行,已經夠麻煩您跟付總的了,怎麼還好意思蹭飯。”
“多個人多雙筷子而已。”嚴華蘭朝廚房說了一聲:“小西啊,你說是不是啊。”
“是是是。”付君懷結下圍裙掛回原位,隨即走到玄關處:“林希,進來一起吃吧。”
這還是林希第一次聽到付君懷叫自己的名字,之前一直是稱呼林經理的。
林希一來,黑甜便不再圍著付君懷轉了,倒也讓他鬆了口氣。幾天下來,雖說共處一室不會有什麼問題了,但只要黑甜生撲過來,付君懷還是會面板瘙癢難受。
付君懷做的菜式營養清淡,只有在靠近林希座位的方向放了一盤青椒炒肉。
雖然青椒是用的菜椒,沒有杭椒的辛辣,但也很是爽口。
“小希啊,聽說你祖上是湖南人?”吃的差不多了,嚴華蘭見大家一直食不言,便想著法兒的開啟話匣子。
林希笑了笑:“也不算多祖上啦,我就是湖南人,父母都是湖南人,只不過生活在上海而已。”
“湘女多情,是不是有這個說法?”嚴華蘭笑著歪頭看了看林希,又瞄了一眼付君懷,他還是慢條斯理的吃著飯,彷彿世界與他無關。
“是有這個說法。”林希笑著回應。
“哎呀,真好,不像我們家的小西,都不知情是何物。”嚴華蘭說著便故意朝付君懷的方向白了一眼,那神情頗像是觸了黴頭的媒婆,惹得林希輕笑出聲。
“嚴阿姨,不知情是何物,然一往而情深,我看付總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
嚴華蘭彷彿奸計得逞,眯著眼睛笑著問:“你這麼瞭解他啊?”
林希驚覺自己好像說錯了話,連忙否認:“沒有沒有,就是覺得付總很體恤下屬,也很照顧我,所以……”林希磕磕巴巴想解釋,可越解釋越想不出詞兒。付君懷低著頭,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嚴華蘭看在眼裡,滿心歡喜。
“付總,真的不用送了。”付君懷拎著一大袋黑甜的物件,裡面有原本的日用品,也有後來自己給黑甜買的一堆東西,窩是被嚴華蘭強行留下了,說是之後還會用得上。
付君懷不說話,林希就更尷尬了,兩人並肩走著,黑甜時不時圍著兩人轉圈,牽引繩便會將兩人纏得邁不開步子,林希只得跟著黑甜一起轉圈。
男人捧著所有的物件,女人和狗歡快的在他周圍打鬧著,街燈映著這畫面,分外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