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劍把一堆金元寶背在右肩,一手牽著畢三笑,興高采烈地說:“兒子,我們回家”。
“我……們……回……家”。
畢三笑天賦異稟,學語很快,已經可以連貫說出了四個字,儘管他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不料剛剛轉身,歐陽劍卻賣不動步子了。
為什麼呢?
原來,背上的金元寶越來越沉重,壓得他雙腿發都,連腰椎都開始顫慄起來,根本就動彈不得。
莫非這批金元寶是邪物?
歐陽劍抓出一個元寶仔細觀摩了好一陣,終於看見元寶的底座下有隱約印跡。
就著一片儘管仔細辨認,像是刻上去的一個“靈”字。
再看包裹裡的金元寶,還是七八十個,沒有增加也沒有減少,但是他卻擰不起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洞道里突然傳來一陣怪叫,像是一群人在低沉地嗚咽,又像是陰風裹挾著鬼怪的哀嚎。
歐陽劍趕緊右手持劍,左手將畢三笑攬在身後,驚恐地盯著返回的洞道。
這是一種做父親的本能。
因為畢三笑根本就不需要歐陽劍的保護。
可是畢三笑感動了,三年來,雖然他不需要任何人保護,但是也沒有任何人有保護他的意思。
好在除了嗚咽怪叫聲,洞道里並沒有什麼異常。
畢三笑還是哧哧地笑著,這些古怪的鳴叫對他來說已經習以為常,在東嶽峰山下呆了三年,沒有這些個聲音,他還睡不著覺呢……
畢三笑看見歐陽劍帶不走金元寶,也不明白其中緣故,於是自然而然就上前提起那包裹,居然輕輕鬆鬆就挎在肩上。
這一袋黃金,不到兩百兩,論重量,任何人都不在話下。
及時再怎麼重,倘若是石頭可能還會有人計較,可是這是黃金啊。
對於常人來說,面對黃金的時候,寧可把自己壓得吐血,也不願意落下一兩,恨不得拼出性命,把幾千兩黃金都揹回家。
可是歐陽劍,一個多少有點本事的劍客,卻連兩百兩黃金都帶不走。
而畢三笑卻毫不費勁。
就在歐陽劍瞠目結舌的時候,洞道里的嗚咽越發濃郁,越逼越近……
“兒子,你先走,爹來斷後!”
歐陽劍雖然高不了畢三笑多少,但是既然要當人家的爹,就得有個當爹的氣概。
“你,先,走,我,來,斷,後!”
畢三笑雖然說話吃力,卻也懂得斷後的意思。
歐陽劍大喜,這孩子遠啦不是傻子嘛,不僅功夫了得,而且悟性極高,說不定還有著特異功能呢。
於是急吼吼地說:“都不要爭了,我們趕緊走!”
歐陽劍當著這批金元寶和撿來的兒子回到家後,總是感覺有些不太正常,當夜,一家三口了逃離了青州城。
……
轉眼過了十五年,青州城南郊原來畢曉天草屋的舊址上、當然也是後來歐陽劍的木屋舊址上,突然多了一棟巍峨的宅子,佔地十畝,三重大院,簡直可以跟元府、府衙媲美。
這家男主人練得一手好劍法,卻和當年的歐陽劍不一樣,他被和任何高手比武,只是躲在家裡練給自己一個人看。
女主人善良賢惠,持家有方。
少爺名叫米小賤,是個英俊瀟灑的翩翩公子,卻有著一身詭異的功夫和滿腹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