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淺靄已經哭成了淚人。
“賤哥哥,你對靄兒這麼好,靄兒……”
下面的話的確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也許,這就是“大恩不言謝”境界吧。
“賤哥哥,你為什麼會對靄兒這麼好呢?難道我們上輩子就認識了?”
的確,想起來兩人也沒有交往幾天,但要說認識,可是十五年前就認識了的。
米小賤苦著一張臉,撓著後腦勺,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元淺靄:“這個……上輩子的事情,我怎麼清楚呢?反正,我就喜歡和靄兒在一起!”
按理說,要是生活在書香門第或者官宦之家,十七八歲的年齡也該懂事了,甚至承擔起一家人的重擔。
可是元淺靄是元府的二小姐,不少吃少穿,刁蠻驕橫;而米小賤呢,一直浪跡江湖,自由散漫慣了。
他們沒有生活壓力,也沒有什麼理想抱負,只想自由自在地生活。
所以,兩個人的心態,很多時候還像個孩子。
只是,元淺靄在經歷了這次“突然變老”的劫難之後,心態慢慢的發生了一些變化。
“賤哥哥,我想出去看看。”
“唔唔唔……”
米小賤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這個非常時期,全城戒嚴,全民禁足了,只有官兵在街上巡邏,還是不去吧。”
元淺靄刁蠻勁兒一上來,九頭牛也拉不住:“官兵又怎麼樣?有我姐夫在,有你在,難不成給誰還敢抓本小姐?”
米小賤無奈地聳聳肩膀,說:“城裡家家戶戶的關門了,也沒什麼好看的。”
元淺靄嘆了一口氣,換了另外一種表情對米小賤說:“賤哥哥,城裡究竟出了什麼事啊?是不是那個怪物說的……應驗了?”
米小賤頓時納悶:什麼怪物?什麼應驗?
靈光一閃,才回憶起畢曉天。
在東嶽峰裡,畢曉天把通靈杖交給元淺靄的時候就說過,青州有難,希望元老爺用跟通靈杖幫百姓解難。
元淺靄說的怪物,指的就是畢曉天了。
為了平息元淺靄那顆躁動的心,米小賤還是道出了目前青州的實際情況:“靄兒,我不知道那怪物說的劫難是不是現在起廣州城裡發生的這回事,但是青州目前真的出現了劫難。你知道嗎?就在我們離開青州去東嶽峰的第二天,全城就發生了瘟毒,至今已經半個月了,導致了一千多人喪命,兩萬人感染。目前,為了尋訪能祛除瘟毒的高人良方,知州大人、也就是你姐夫懸賞白銀五十萬兩,但是三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來揭榜。也不知道青州的百萬軍民,能否挺得過這一關!”
元淺靄頓時大驚:“賤哥哥,是不是和三爺說的蝙蝠燒烤有關啊?”
這元淺靄,聰明的時候,思維的確非常人能比。
米小賤聳聳肩,沒有回答,無奈的嘆息一聲。
元淺靄急得快哭了:“死了那麼多人,還有那麼多人感染,姐夫肯定很著急了。賤哥哥,我要去看看姐姐姐夫,有沒有什麼我能給幫上忙的。”
米小賤頓時緊張起來:“我的大小姐啊,你能幫上什麼忙呢,在家裡躺著,就是你對青州做出的最大貢獻了。這個非常時期,就不要想著四處亂逛了。”
“不行!”
元淺靄突然想起什麼:“我要去南山!”
這下,米小賤無語了。
元淺靄的生母,小夫人呂筱雪就住在南山的半山腰裡,雖說瘟毒不一定會蔓延到那個“無人區”,但是作為女兒,擔心是免不了的。
元淺靄要去看自己的母親,米小賤就沒有了阻攔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