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藹兒!”
元喆禹難抑憂傷地說:“你放心,霓裳也不會怪你的,保護你是她的職責,哪怕是犧牲生命,也是她的職責,她是一個盡職盡責的……丫鬟,為父一定會為她討回公道。藹兒,霓裳是你的救命恩人,米公子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南宮道長也是,我們都得記住人家的這份恩情。”
一提到南宮菅野,元淺靄的心情就更糟糕了,頓時之後你起身來,大吼大叫:“爹,你不要提那個臭道士了……”
“怎麼說話的?!”
元喆禹搞不清楚藹兒怎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有失風雅,有失風度。
“藹兒,你先坐下,有什麼話好好說!”
元喆禹的脾氣也真是太好了。
要是十八年前他就是這樣的好脾氣,也不至於會去追殺畢曉天,還得自己的外孫杳無音信,還把自己剛剛分娩十天的大女兒,嫁給了一個呆瓜。
還好,那羅瑋術成親之後,也是徹底變了個人。不僅不痴痴傻傻的了,還很多跟著老知州認真學習,成為青州知州接班人的不二人選。
本來青州知州就是他羅家世襲的職位,羅瑋術本來也是不二人選的接班人。關鍵是現在的羅瑋術,完全勝任這個職位。
只是現在的青州城已經不比當年,夠他羅瑋術應付了的。
元喆禹知道藹兒刁蠻慣了,也就懶得和她計較。不過有米小賤在場,他還是不希望女兒太過任性,失了禮數讓外人笑話。
而此時元淺靄卻不把米小賤當成外人,十五年前劫後餘生的相遇,那個啞巴哥哥已經在她的生命中佔據這非常重要的位置。
元淺靄同情地看著她的父親,嘟起嘴巴,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然後無奈地坐下。
元喆禹有不合時宜地開始教訓起元淺靄來了。
“藹兒,做人要有感恩之心,要說起南宮道長,為父其實也不喜歡他,但是為父不喜歡的是他的為人,並不是說就不及人家的恩情了。當初畢竟人家對你有恩,橋歸橋路歸路,這是兩碼事。”
元淺靄一聽,頓時爆發了。
原本她還想忍著,等找個很合適的機會再說出那檔子事,可是現在元喆禹卻矇在鼓裡,一個勁兒說那臭道士的好話,眼前愛就忍不住了。
於是咬牙切齒地說:“父親,那個臭道士……他根本就不是好人,父親你不知道,我的分身術就是跟他學得。母親也跟著他養生術,而且他們還……嗚嗚……”
元淺靄掩面而泣。
元喆禹是何等精明的人,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八九分,臉頓時青了。
要不是還有米小賤在,有女兒在眼前,他的怒火差點就把這幢巍峨的元府給點燃了。
陰鷙這眼睛問元淺靄:“這些年,就是你把紙人變成你娘和你的樣子,欺騙你爹,就是為了和你娘去南山修煉法術嗎?”
元喆禹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陰冷得可怕。
元淺靄卻不怕,十七年來,元喆禹對她只是嚴厲卻不暴力,她知道父親對她的愛,超過世界上所有的人,包括母親小萼,那個叫做柳煜姼的女人。
“都怪我聽信孃親的哄騙,原來……每個月去修煉法術,其實是為了……”
元淺靄抽泣著說不出話來。
元喆禹的腿顫了一下,對米小賤說:“米公子,你暫且陪小女說說話,我出去一趟。”
說罷就走出們去。
米小賤一看之前元喆禹站立的地方,剛才他的腿只是抖了那麼一下,地上的青石板卻已經碎裂。
“不好!”
米小賤暗叫一聲,對元淺靄說:“淺靄小姐,元老爺可能去南山道觀了,如果我沒有猜錯,可能會有禍事發生……你母親……”
“死了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