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站出來說道:“啟稟太子殿下,如此大事,豈能輕易定案了?如今只憑瑞王妃一人之言,還有一張偽造的書信,這如何能定張御史的罪了?”
那人說道:“既然瑞王妃說書信可以偽造,那麼,誰又能保證,瑞王妃手中的這份書信不是偽造的了?或許,十年前的那封書信是真的,而瑞王妃手中的這封書信才是偽造的。”
蕭梓騰看了那人一眼,原來是工部尚書簡以懷。簡以懷與張駟昭走得近,如今他為張駟昭說話,也不覺得奇怪。
蕭梓騰說道:“簡尚書,張駟昭已經當殿親口認罪,難道,你還有疑問?”
簡以懷說道:“回太子殿下,即便是張御史親口認罪,但證據不足。也有可能,張御史是冤枉的,只不過他是有難言之隱罷了。”
鍾玗琪對簡以懷說道:“簡尚書,本妃知道你跟張駟昭平日裡走得近,關係也是十分要好。但是,這等事情,他自是不會告訴你的。你若是覺得證據不充分,本妃這便請人證上殿,當面對質。”
簡以懷說道:“瑞王妃找來的證人,誰又能保證他說的都是真的呢?若是這樣的話,不論誰隨便找個人來充當證人,不就可以證明有罪沒罪了?”
鍾玗琪說道:“本妃還沒有把人請上殿來,你怎麼就知道那人說的就是假話了?即便你想偏袒張駟昭,也不是這樣武斷下結論。另外,本妃還要提醒你一句,張駟昭若是定了誣陷皇子、陷害忠良之罪,作為同黨,刑部也要調查你!”
簡以懷憤慨,說道:“瑞王妃此話,是威脅下官了?”
鍾玗琪冷哼一聲,說道:“哼!是威脅,還是事實,把人請上殿來便可知曉!”
蕭梓騰說道:“宣證人上殿!”
孟貴福唱道:“宣,證人上殿!”
守殿門的小太監唱道:“宣,證人上殿!”
殿門外,蕭煜霖帶著方聖手和一個少年走了進來。
這個少年,就是當初在酒樓裡偷東西被鍾玗琪抓住的那個少年。他的真實身份,是盜聖時家的後人。
當年他因為叛逆而離家出走,憑藉自己的本事在江湖上混,結果混得是一塌糊塗,還被鍾玗琪給教訓了一番。而且,少年因此而暴露了身份,被時家的人給捉了回去,這叫少年的心裡很是不爽。
本想著修煉一番本事後,再來找鍾玗琪顯露身手的。沒想到,鍾玗琪成了瑞王妃。而瑞王府中高手眾多,哪裡容得他翻牆入院了?不僅如此,他還被絕影給捉住了。
本來絕影要將他當成刺客斬殺了,少年趕緊報出自己的身份,這才免了一死。絕影也是顧忌時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免得給蕭煜霖帶來麻煩。
少年回家後,要求修煉武功,這叫時家的當家人感到驚訝不已。
當初少年就是偷懶不想練功,這才離家出走的。如今,他居然開了竅,主動要求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