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說完,姜暖開始問正事,“究竟怎麼回事,你們怎麼突然要落戶?金府那邊,又出了什麼問題?”
這麼著急忙慌的做打算,難不成情況已經非常危急?
“這個,”金掌櫃尷尬地笑了,“總要早做打算不是。”
這種事,說起來也算得上背主,不是啥光彩事,金掌櫃並不想多談。
“到底出了什麼事?”
姜暖探究地看著幾人。
良久,他才扭捏捏捏地開口,“也沒啥大事,就是,少爺嫌棄我們幾個礙事,想把我們打發走。”
“所以我們就花了點銀子,讓人吹枕頭。”秋山接話。
“讓他重視你們?”姜暖猶疑地開口。
“不是,”秋山搖搖食指,“勸他拿過來我們幾個的身契,把我們賣掉。”
這麼隨意地把自己說成一個隨意買賣的貨物,姜暖不知道秋山是啥感覺,但是她,心裡有些不舒服。
“結果怎麼樣?”壓下心中的些許不適,姜暖笑著開口,“可有效果?”
“當然有,”秋山笑得尤其開心,“少爺正鬧著夫人要身契呢。”
以夫人對少爺的嬌慣,不用多久就會妥協。
屆時,他們才有挺直腰桿做人的機會。
下人做久了,脊背早就彎了,壯年能遇到這個機會,也算趕上好運道。
“金家的少爺,”姜暖語氣有些遲疑,“是不是做了什麼?”
這幾人提起這人就臉色難堪,估計受了不少委屈。
“不提這些已經過去的事,”金掌櫃僵了那麼一下下立刻轉移話題,“我們特意來蹭飯的,這晌午都快過了,你怎麼還不動手?”
“你閨女要孝敬你,”姜暖攤手,“今兒我歇著。”
“她跟著摻和什麼,”金掌櫃喃喃,“真是的,自己有什麼斤兩還不知道,不行,我去勸勸。”
自家這閨女,雖說一樣是下人,但是因為他們夫妻在府上還算有點臉面,並沒怎麼吃苦。
灶上的活計自家閨女是沾手過,但不是做飯是燒火,閨女做飯的手藝,他這個當爹都吃不下去。
“勸什麼啊,”姜暖攔住人,“你就這麼不相信你閨女,人家好歹也是盡孝心,你至於嘛!”
不是她自誇,她這小兒媳雖然手藝差了些,做的飯沒有家裡其他人好吃,但也比普通人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就是吧,喜歡放糖,甜膩的讓人牙疼。
偏偏家裡小孩子特別喜歡這種口味,老是央著她做,這段日子,吃的自己快懷疑人生了。
這些人肯定沒有體會到那種通桌甜膩的感覺,正好,讓他們這些大老爺們也嚐嚐自己的感受。
另姜暖無比失望的是,這些人,只有秋山無法接受,每吃一口都跟上刑似的,其他人包括金掌櫃,都吃的津津有味。
“這菜做的不錯,”金掌櫃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不愧是我閨女,就是有我的風範,幹啥都利索。”
他都做好難以下嚥的準備了,卻給了她一個意外的驚喜。
酸酸甜甜的,清爽又開胃,好吃!
那一臉的盪漾,看的姜暖肝疼。
“真的?”金氏驚喜地開口,“爹喜歡就多吃了,我還做了糕點,等你們回去的時候帶上。”
“什麼糕點,如果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