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眼前的這個人臉上便隨之露出瞭如遭雷擊的表情,就好像受到了多大的震驚一樣。
讓我有些奇怪的是,這人好半晌沒有反應,呆呆的,就好像壞掉了一樣,於是我瞪大著眼睛看著他,忍不住再一次開口詢問道。
“請問,未然……這我我的名字嗎?”
“還有,你,到底是誰?”
沉默……
持續了半天,眼前的這個人才張了張嘴巴,臉上帶著苦澀,向我解釋道:“是的,這就是你的名字,未然,你的名字叫做……江未然。”
說著,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
“我叫楚天齊,我是……你的朋友,很好的那種。”
“未然,你這是失憶了嗎?”
當這一個個名字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我的腦海中隱隱閃過一些什麼,一片刺痛,我捂著腦袋儘量讓自己不要去想任何東西,稍稍恢復過來之後,我這才艱難地點了點頭。
“失憶……或許是吧。”
我現在的情況,想來應該也是失憶了,腦海中什麼事情都記不得,不是丟失了,就好像被藏起來了一樣,又不能去想,一想就會頭痛欲裂。
而正當我們談話之際,病房大門忽然被人一把推開,一條身影帶著匆匆之意連忙跑了進來,一進門,他便立刻把目光鎖定在我的身上。
他喘著粗氣,臉色焦急,似乎是想說什麼,但還沒來得及開口,這個自稱是我很要好朋友的楚天齊,臉色便立刻陰沉了下來,當即轉身去到他的面前,直接將來者往外邊推去,一副不歡迎的樣子。
“唐天齊,你是覺得自己對未然的傷害還不夠嗎?現在都把她害得失憶了,你還要她怎麼樣?!”
楚天齊在咆哮中把那個被叫做唐天齊的人推到門外,可是唐天齊卻是沒有束手就擒,他一個閃身,竟是從楚天齊的腋下鑽了過來。
明明是一個男人,卻是不知道為什麼,竟是在我的面前流下了淚水,他跪在我的床邊,滿臉心碎地看著我,看樣子很悲傷。
雖然我已經失憶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對眼前這個叫做唐天齊的人的感覺很是奇怪,看到他哭的時候,很想摸摸他的臉頰幫他把淚水拂去,但同時也是很討厭他,不想靠近他。
真是奇怪……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我的手,本能的,我立刻把手給收了回來,他抓了個空。
“看見了嗎?即使未然失憶了,可她還是討厭你!”楚天齊滿臉厭惡地看著唐天齊,毫不留情地譏諷道:“自己心裡有點數,別逼我動手,自覺離開!”
我看著這兩個人一副水火不容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心口莫名有點小揪心,如果我的直覺沒錯的話,這兩個人,我沒有失憶前是認識的。
“你們,別吵了好嗎?”
聽到我的聲音,這兩個人當即安靜了下來,不再爭吵,但那個楚天齊卻是惡狠狠地瞪了唐天齊一眼,眼中帶著不善之意。
當他們冷戰的時候,為了緩和氣氛,我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你們都叫天齊,難不成是親戚嗎?”
我這話一說出口,楚天齊當即笑了,他的笑聲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之意:“親戚?要我跟他真的是親戚,那可不止要倒八輩子的血黴,更是把臉丟到了姥姥家了。”
看著他們針鋒相對的模樣,我當即反應過來,立刻明白了,絕對不能往他們的身上扯話題,想了想,我又問道。
“那你們誰能告訴我,有關於我之前的事情呢?”
被我這麼一問,唐天齊剛想開口,便立刻被楚天齊往後邊揪了過去,他來到我的跟前指了指唐天齊的鼻子搶先說道。
“他本來是你的丈夫,不過你們已經離了婚,他對你很不好,經常傷害你,甚至現在你的失憶和肺癌,都是拜他所賜。”
聽到楚天齊的話,我這才想起來,剛剛我好像聽到醫生說我是得了肺癌的,剛想詢問這是怎麼回事,他身後的唐天齊當即緊張開口。
“肺癌?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早期還是晚期?”
“你沒資格問。”楚天齊當即冷冷說道:“當時假如你不把未然獨自一人丟在龍星宇手上的話,那也絕對不會有現在這種事情!”
聽到楚天齊的話,我好像又知道了什麼,而這個時候,唐天齊卻一副受到了巨大打擊的模樣,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雙眸呆洩地看著我。
“他這是怎麼了?”我忍不住問了一旁的楚天齊。
“不用管他,他這是自責,後悔當初對你的畜生行為,我們不用管他,你只需要知道,你跟他關係並不好,很討厭他就對了。”
聽到楚天齊的話,我點了點頭,假如是這樣子的話,也的確可以解釋我心中對他的那種奇怪感情。
思緒間,病房裡又有幾個醫生走了進來,他來到楚天齊的面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