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話音的落下,這群記者也通通從不知道哪裡鑽了出來,就我所看見的,除了照相的之外,更甚的還直接現場直播了起來。
我看了身旁的羅威一眼,他也是有些呆呆地看著周圍那些忽然出現的記者,喉嚨有些乾澀地問道。
“你叫來的?”
怎麼可能!
我看向趙敏,眼神逐漸冰冷了下來,這些,十有八九都是趙敏搞的鬼!
事實也正如我所料的那般,當這些記者出現之後,便有幾個靠近了趙敏,拿著話筒對她進行一系列採訪。
“請問趙小姐您對於江未然江小姐的指控,有何辯解?”
隨著這個問題的提出,趙敏的目光也隨之向我的身上移了過來,她看著我,冷幽幽地說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聽到趙敏這冠冕堂皇的話之時,我也是被氣笑了,我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做的事,做完了還理直氣壯地反咬別人一口的人。
“那我倒是要好好聽聽,你口口聲聲說的,那件我的裙子,是怎麼來的?自己飛過來的嗎?”既然趙敏喜歡瞎編亂造,那索性,我就陪她一起!
沒等她開口說話,我便戲謔地看了他一眼,搶在她之前開口道。
“還是說,那件所謂的裙子,其實是趙敏您自己的呢?”
這話一出口,趙敏的臉色當即微不可查地變了變,她的額角的青筋開始跳動了起來,我看得出來,現在她很想發飆,但是礙於有人在現場做著直播,她沒那個勇氣開口。
沉默了好半天,她這才憋屈地冷哼了一聲,斜眼看著我,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自然是有人看不慣你,所以才偷偷把證據拿來給我的。”
趙敏這話不可謂不妙,一句話就直接將包裹甩給子虛烏有的人,只要在找只替罪羊過來,那趙敏就可以完美脫身。
我怎麼可能會如她的意?!
趙敏還自以為聰明地找來了記者,殊不知,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掣肘,仗著這一點,我絕對不會給她翻身的機會。
“到底是誰偷拿出來的,且先不論,單單從唐天齊的家裡這條裙子出來,就算是我的,又能夠說明什麼?我去唐天齊的家裡做過客嗎?”
當趙敏聽到我這話的時候,她當即冷笑了兩聲,剛想開口,卻是被我無情打斷。
“是個人的家裡就有監控攝像頭,我敢保證,最近幾個月以來,我絕對沒有去過唐天齊的家裡,就算是我們真的在外邊做了那種事情的話,他要帶個裙子回去幹嘛?約炮紀念品嗎?這根本不符合邏輯!”
先將局面的優勢扯向我這邊之後,我又立即打蛇隨棍上,將髒水潑回去給趙敏。
“倒是你,思想很危險啊,只是一件裙子而已,你就能夠聯想出來這麼多的東西,莫非……你對這種事情嫻熟得很?”
當我把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趙敏的臉色便開始青紅變換了,看得出來,她被我氣的不輕,就連她那不大的胸脯,也可以看出來,在劇烈地起伏著。
當我們在爭執的時候,被她請來的記者可不管到底誰說的有理,他們的眼中就只有新聞,所以,便不顧趙敏越來越黑的臉色,自顧自地報道著。
在我看來,趙敏請來的記者,現在無疑是在幫著我,這種自己搬來的救兵,最後卻是倒打自己一耙的憋屈感,終於讓趙敏惱羞成怒了。
她絲毫不顧形象地走到那個正在直播的記者面前,一把搶過她手中的話筒,猛地砸向攝像師,趁他們不注意,瞬間將攝像機給摔成粉碎。
現場忽然鴉雀無聲了起來,眾人看著趙敏,沒一個敢喘大氣的。
畢竟趙敏的身份擺在那兒,而且這還是在他們的家門口,就算是再大的不滿再大的憋屈,也得老老實實地往肚子裡咽。
然而,他們害怕趙敏,我可不怕,冷笑兩聲,我毫不留情地譏諷道。
“喲,被說中痛處,變臉啦?”
趙敏聽聞,猛地轉過頭來,雙目赤紅地盯著我看,就好像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
“江未然,你不得好死!”
留下這聲意義不明的怒吼之後,趙敏便轉身回了趙家大院,絲毫不顧外邊的我們,噹啷一聲,直接將門給關上。
“造孽啊,我得罪誰了我,我的攝像機就這麼沒了啊……”
待到趙敏回去了之後,被摔掉攝像機的攝像師這才堪堪地反應過來,趕忙從地上撿起攝像機,心疼地撫摸著。
“就別心疼你那機子了,壞了還能修,先看看裡邊的攝像記錄還在不在!”見攝像師一直抱著攝像機不放,與他搭檔的那個記錄著急催促道。
“沒了。”搗鼓了一下,攝像師忽然欲哭無淚地說道:“現在倒好,人財兩空……”
看著他們這幅模樣,我知道他們心中對趙敏的行為舉動十分不滿,但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趙敏他們可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