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搜尋計程車兵就幸運的找到了坐在石頭上等待救援的玄樺,見到太子殿下安然無恙,士兵們總算放下了心頭一塊大石。
玄樺順便幫忙指了下楚飛巖逃亡的方向。當然,對方太過狡猾,搜尋了大半夜也難覓蹤跡。
玄樺回來的時候,大營中燈火通明,亮如白晝,荊北楓、姬修遠、姚武義等將領早已等候在那裡,神情極其凝重。
“賊人如此兇惡,殿下還能毫髮無損的回來,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荊北楓神情淡漠,鷹隼般的目光撲捉著玄樺的細微神情。
玄樺攤了攤手,半真半假的說道:“這沒什麼奇怪的,他劫持我不過是為了逃命,況且他受了重傷,處在隨時都會昏迷的邊緣,再帶上我反而是累贅,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就放我走了”
“哦?”荊北楓沉聲應道,也不知信了幾分。
玄樺彷彿似在是自嘲道:“還是我的分量不夠啊,既打不了仗又殺不了敵,或許在他眼裡毫無威脅。依我看今夜他如果率先見到的是您老人家的話,那麼我相信他一定非常有興趣取你人頭的!”
姬修遠此時額頭冒出了冷汗,以他的頭腦怎麼看不出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可兩邊哪一個都不是他能勸得動的。無奈之下,只好重重的跪下,說道:
“都是修遠失察之責,誤以為李海山真心歸降才釀此大錯,請元帥責罰!”
荊北楓冷哼一聲:“你釀此大錯按罪當斬,今夜暫且記下,他日看你戰場表現,事後一併清算”。
姚武義嘴角揚起,難得看到姬修遠吃癟他豈能不樂,不過還沒來得及多高興一會便聽到荊北楓暴怒道:
“是哪個蠢貨下令關的門,讓人家當獵物般一一屠宰?就不能將他逼到外面去,招呼大軍困住他麼?現在死了這麼多將領,這仗還未打便已元氣大傷,說,是誰!”
姚武義本想將這事推脫在死人身上,誰知殷徹不滿他差點害得自己逃不出去,果斷瞥了瞥姚武義,正好被荊北楓看在眼裡。姚武義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哎”這時玄樺突然嘆了口氣,做無奈狀,說道:“元帥不必如此動怒,就連您也曾在他手上吃過大虧呢,何況是他們兩個小輩。”
荊北楓眉頭一皺,狐疑的看著玄樺,他並未與李海山有過直接交戰,又何談吃虧?但玄樺不可能無的放矢,莫非他另有所指?
果然,玄樺繼續說道:“如果你們知道那人的真實身份,也許就不會那麼驚訝了,我看大家能將他逼到瀕死的地步已經很不錯啦。”
姬修遠驚道:“難道此人不是李海山?”
於是玄樺不再賣關子,鄭重而緩慢的說道:“此人便是冥水曾經的天選之子—楚飛巖!”
“原來是他!”滿場皆驚!
“殿下沒有認錯?”
“我曾與他在南詔有過一面之緣,更親眼見過他生死大戰,所以他那雙眼睛是騙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