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歡一聲冷笑,輕易便閃到了狗剩身後,隨後一掌將其打倒在地,並踩在身下。隨著他腳下發力,狗剩的肋骨被一根根踩斷,口中大口大口吐著鮮血。
狗剩奮力的掙扎著,儘管身為普通人他也算強壯,可如何能是蔡歡的對手。
“原來是條會咬人的狗!”蔡歡冷笑著說,“可惜再怎麼掙扎,你終究只是條狗,學兩聲狗叫我就饒了你。”
“好,我叫。”狗剩劇烈的咳嗽著,眼神一暗放棄了掙扎。
蔡歡哈哈一笑正自得意,忽然狗剩乘其不備,一口血水噴到了他的臉上。
“我呸!”
“啊啊啊,去死!”蔡歡當即大怒,準備一腳踏碎狗剩的胸膛。
“畢竟是何老答應讓他們留下的,也別做的太過火了。”蔡歡身旁一位中年人小聲勸道。
蔡歡冷笑道:“我可是年輕一輩中最有希望突破到玄靈境的,何況我父親乃是左將軍蔡恆,何老又怎會在意我殺了區區一個廢物!”
說罷便欲下死手。
此時楚飛巖一隻腳已經踏出了門外,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向身後一眼,只是說了兩個字:“垃圾。”
聲音很輕,但卻清晰的傳到了蔡歡的耳朵裡。
“小子,你說誰呢!”
楚飛巖自是理都不理,繼續向外走去。
“找死!”
蔡歡當即舍了狗剩,直撲楚飛巖身後,同時變掌為刀,顯然起了殺心。
“小心!”狗剩大驚。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前一秒眾人還在驚歎蔡歡的雷霆一擊,下一秒楚飛巖已經將蔡歡踩在了腳下,而且蔡歡的狀況甚至看起來比狗剩還悽慘。
他的鼻樑骨已經塌陷,面門血肉模糊,雙臂也已經呈九十度彎折,斷了。
“啊啊啊!”蔡歡淒厲的慘叫著。
楚飛巖面向大廳內的眾人,淡淡的說道:“這不是垃圾麼?”
那平靜的神情彷彿在表示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要知道蔡歡是即將踏入玄靈境的修行者啊,其他幾人頓時被震懾住了,眼前這黑衣少年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知何時何老已經走出了二樓,剛剛只有他看清了楚飛巖的動作,那是極為犀利的近戰技巧。若非久經廝殺是不可能做到這點的。
原來在那一瞬間,楚飛巖不但避開了自身要害而且接連擊中了對方鼻樑、面部、咽部等身體柔弱的部位。蔡歡本不該敗得如此之快,但由於他平日養尊處優,瞬間吃痛讓他方寸大亂。
而楚飛巖則抓住這個機會狠狠擊中了他的胸腹大穴,然後斷其雙臂,讓他徹底失去戰力。整個過程可謂一氣呵成,狠辣而果決。
但是何老並不認為他的修為多高,大底與蔡歡相當罷了。所以仍有些輕視,居高臨下的說道:“年輕人,廣元閣可不是你們胡來的地方,放了他,再道個歉,我可以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
在旁人看來,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何老作為廣元閣的總管地位尊崇,而且本身修為直逼玄空境,平時哪有這麼好說話,多半是起了招攬之意。
楚飛巖微微揚起了嘴角,看了看重傷的狗剩,又看了看雙手負在身後的何老,笑了笑,同樣說道:“道個歉,我可以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
一言既出,眾人皆驚。何老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沉聲道:“年輕人,有時候太過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
就在這時一直被楚飛巖踩在腳下的蔡歡突然從袖中射出兩枚毒針,一枚射向楚飛巖面門,一枚射向狗剩,同時厲聲道:“去死吧!”
在他的算計之中,無論楚飛巖是出於自保還是營救狗剩,自己都將有足夠的機會逃走,然後再找人向他討回這筆賬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