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養竟不顧身份站了起來,第一次敢於直視那絕美的容顏,他真的很想知道葉瀟瀟不顧一切爭這祭司之職究竟是為了什麼,又或者是為了…誰?答案即將揭曉叫他如何能鎮靜。
只見葉瀟瀟展顏一笑:“天選之子,蒼生所負。”
“尊他冥水則興。”她一指巨樹,剎那間花開百丈,芳飄萬里, “此樹名曰證道。”
“叛他冥水則亡。”她素手捻塵埃,虛幻中浮現出一座座無字墓碑,其上陰魂繚繞,依稀看到七十二地煞的哀嚎身影。
“此為煉獄!”
此時的葉瀟瀟既聖潔如仙又冷酷如魔。而餘者眾人多半對這個新任大祭司產生了深深的畏懼。
趙懷禮面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麼,而趙姝輕咬嘴唇,看著那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女子,不知是否妒忌。
坐在玄天罡身側的嵐藍卻是一臉豔羨:原來女子也可以如此風華絕代,第一次為身為女子感到自傲。
至於向來追隨玄天罡的眾臣惶恐更盛,這個大祭司顯然對自己主子有敵意。楊厲急怒交加,氣得渾身顫抖,莫非此女竟為那人說情而來?
“大祭司,你這是何意?”玄天罡終於忍耐不住,冷言喝道。
“皇兒稍安勿躁。”玄六甲卻是大大寬心,示意玄天罡落座。然後目示葉瀟瀟,“祭司口中天選之子,是謂何人?”
“楚—飛—巖!”當這三個字終於說出口時,葉瀟瀟之前所有的氣勢統統消失,尋常如閨中少女。
漫溢靈氣的眸子安靜的張望著那一抹黑色身影。狡黠一笑,彷彿在說:你要走我便陪你,你要留刀山火海我為你踏平。
楚飛岩心神劇震,心中默問:葉瀟瀟你究竟為何要做到如此地步,你這份情叫我如何償還?今日我楚飛巖也不做那迂腐無垢之人,不管是否能如願,哪怕身死當場我也要允你一諾。
獨孤南方氣急敗壞的坐在祭壇,嘀咕道:“雲梯被小姑奶奶毀了,這可叫我如何下去。”
繼而又喃喃道:“梯子毀了可以再架,可氣機敗瞭如何再生。”說罷使勁搖了搖頭。
雖然早已猜到,但場下仍是一片譁然,只因楚飛巖早已被認定為冥水有史以來最大的叛徒,人人得而誅之。
“呵呵呵!”玄天罡冷笑著站起,“果真是為叛徒而來,你這個祭司至今來歷不清,居心更是歹毒叵測。來人給我拿下!”
一聲令下,自有死士魚貫而出。
“放肆!”未料玄六甲當即怒斥,“你眼中可還有我這父皇?先祖遺訓在你面前算什麼?”
“父皇!”這兩字玄天罡狠狠加重了語氣,“難道您看不出此女妖異嗎?莫非您要袒護她?”玄天罡竟毫不示弱。
“好好好!”玄六甲怒極反笑,鼓掌讚道,“真不愧是我的好皇兒,看來這皇位早該傳你了!”。
眾人目瞪口呆,沒想到父子二人竟突然針鋒相對。即便如今大殿下權勢滔天,可還畢竟身為人臣,身為人子,如此做法未免不妥。
“大殿下畢竟年輕,對先祖遺訓知之不深,還請陛下息怒,大殿下還不快快退下”。此時唯一還敢出言相勸的,就只有那常伴玄天正數十年的衷心老太監高斯了。
玄天罡環顧四周,眾人的神色落在眼裡,知道眼下時機未到,雖然心中不忿,但還是躬身道:“請父皇恕罪。”說罷不待玄天正回話,便徑直走向座位。那些死士自然重歸於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