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

眼睛通紅，鼻子還掛著鼻涕泡，突如其來的碰面，嚇得Ucal氣口一鬆，鼻涕直接流到嘴角。

噗…

ZanDarc差點沒繃住，眼疾手快從Deft的桌子上抽出紙巾，遞給Ucal。

“你看，經理也很關心你。”

Ucal扣緊腳趾，臉有點紅，可一想到合同，想到錢，想到父母，他擦掉鼻涕，發揮著小聰明：“俱樂部還要我嗎？”

“為什麼這麼說？”

“外面都說…”

“我讓你少上網，看來你是沒聽。”ZanDarc厲聲斥責：“實在管不住，手機交給我保管。”

Ucal嚇了一跳。

可轉念，又覺得委屈，夏季賽到現在，教練很少嚴厲斥責過他，但為什麼一聊到合同，所有人都喜歡避開。

這難道是什麼不能提的話題？

但赫奎哥經常聊啊。

“為什麼就我特殊。”他半真半假的抱怨。

經理笑了，乾脆道：“雨鉉，雖然你才17歲，但你比較聰明。你想續約，想要份保障，按理來說俱樂部該滿足。

我這人比較講人情味，我對赫奎如何，對元碩（Pawn）如何，你都看在眼裡，你說你特殊，其實不是，我只是不想被輿論裹挾——

有個人這麼提了，你就覺得他說的對，那你有沒有想過，他才是那個最先開炮的人。

他家裡有錢，跟他說話是否正確，根本沒關係，你不要聽風就是雨。

還有，世界賽對俱樂部是個機會，對你們這樣的年輕人，更是千載難逢的舞臺。你自己琢磨你現在的心態對不對。”

經理拍拍肩膀，力度很輕：“如果你堅持，也行，只要你別後悔。”

“想想Penicillin，人家童工合同，都知道把世界賽打完…”

Ucal傻了。

原來他沒有任性的資本。

……

3天后。

C博來到首爾。

行李託運時，管澤元就問：“以你的關係，不去跟隊？”他挑著眉毛，很是好奇。

Mark每天更新照片，話題想避開都難。

“我？我肯定跟團走啊。”

看出C博的不自然，管澤元正想岔開話題，結果C博摸出手機看了幾秒，突然改口：“那個，我單獨行動的話，是不是要跟鯊魚辣椒打聲招呼。”

管澤元：……

尼瑪。

剛還說跟團。

管澤元倒沒羨慕，他只是對麥哥這個人好奇。

C博能說啥。

他能說自己彙報落地情況，PP那邊才說來接嗎。前面幾天，壓根沒說這事，搞得他以為退役之後，交情淡了，要熟悉心底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