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們倆好像不認識吧?”
三個人站在恐龍化石展臺旁邊,十九念忽然想起自己還未向扶風介紹她剛收的這個徒弟。
索性直接跟他介紹起來。
“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昨天晚上跟你說的那位,我徒弟——霍無憂。”
“哦哦。”扶風默默點頭,順便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扶風,初中跟你師父一個班的。哦,對了,我們倆還做過同桌。關係,就那吧。”
簡單、明瞭、大方。
這簡介,令十九念心頭湧進一個感覺,明明不高冷的他卻要假裝高冷。
秀啊!
霍無憂沉默不語,轉身往前面的古青銅器櫃檯那裡走去。
“你徒弟怎麼不說話了?”扶風額頭直冒汗,這情形,他彷彿更尷尬了。
感覺自己就像個多餘的人。
十九念為霍無憂辯解:“可能不認識你,也可能比較高冷,兩者各佔一半。”
“你才剛收徒幾天?我怎麼感覺你這一字一句的,處處都在護著你徒弟。”扶風話裡帶著酸味。
十九念抓了抓頭髮,想了半天,她才說:“沒有呀。況且,既然收了徒弟,身為她唯一的師父,必須對自己的徒弟負責到底。我的徒弟,我願意護著她。”
扶風保持沉默,並扭頭給了她一個平淡的微笑。
他心裡面依然有點兒酸。
剛收的徒弟,認識還不到一個星期,就護成這樣了,他跟她認識幾年了,之間除了互相傷害以外,也沒見她護過他。
“臥槽!十九念,你這是典型的重徒輕友啊!”扶風對著十九念感慨萬千。
十九念摸著良心說。
“並沒有,我徒弟嘛,護著,應該的。”
此時此刻,扶風想畫個圈圈詛咒她徒弟。
地位活得不如她徒弟,心累,唉。
想到於此,扶風又想畫個圈圈送給她徒弟。
兩個人結伴往前走著,旁邊櫃檯展覽的那些文物十九念壓根沒怎麼注意,她的心思,全在霍無憂身上了。
“好不容易來趟文化館,什麼都不看就走,你不會覺得吃虧嗎?”扶風一邊看玻璃櫃裡的文物,一邊慢悠悠地往前走,他倒一點兒都不急。
十九念無所謂地講:“吃虧是福嘛!小學五年級就來這裡看過好幾次了,初中又來過幾次。裡面的展品我基本上都看過了。”
扶風:“我說呢!怪不得面對這些文物,你心不在焉的,原來都來過了。”
“你沒來過這裡嗎?”十九念覺得他應該來過這裡。
畢竟,這座文化館從修建好到現在至少得有五六年了,他不可能一次都沒來過這裡,除非他家不住在這座城市。
“都用在上課打遊戲上面了,出去玩的時間都很少。”
“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挺有意思的。”十九念不認為經常待在家裡是好事。
扶風仔細地端詳櫃檯裡的青花瓷花瓶,“感覺自己出去多沒勁,不如悶家裡打遊戲。”
十九念頓時無言以對,既然他都已經這麼說了,還能讓她說些什麼好。
話說到這裡,十九念覺得空氣都尷尬到凝固了。
她不得不轉移話題:“軍訓都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你連一個朋友都沒有交到嗎?”
“怎麼可能!”扶風極力否定,“這不是跟你們倆來送杯子嗎,要不然早就跟他們一起去那邊玩了。”
扶風往身後的不遠處望去,後面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不過跟他玩到一起的朋友們在那邊。千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