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她覺得他真恐怖。
“你覺得什麼?”她手伸向他頭上,既然躲不過,那她就把他推開。
“我覺得剛才我可能是對你太仁慈了。”他直起了腰桿,拿書敲著她的桌子道,“其實方才我也有在心裡猜想過,你是在演戲,因為剛才你笑了,假如不是在演戲,你為什麼要笑。”
“我那是被任白帆逗笑的。”顧紫君很會找理由抨擊,“不信你可以問任白帆。”
她說著還望向了身邊的任白帆,“你說是不是。”
“同桌,我戴著耳機,我啥也聽不見。”
“啥也聽不見,你還隨便亂插話。”顧紫君拆穿了她。
“啥也聽不見不代表不能亂插話呀。”
“嗯?都被我戳穿了,你還想咋?恩?耳機是個假耳機吧,其實裡面根本沒有聲音不是嗎?”
“有聲音,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聽聽看。”任白帆把耳機都摘下來了,生怕顧紫君不相信她似的。
“咳咳咳!”旁邊的田君逸聽她倆說話聽得,腦殼疼,“你倆,話說完了嗎?顧紫君同學,背誦《琵琶行》這首詩的任務,我記得還是班主任寒假剛開學留下的。今天是三月十七號,距離寒假開學,差不多應該過去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了。”
“呃——哦——啊——”顧紫君完不佔在上風,正是由於她根本不佔上風,導致她話都說不好。
田君逸逮到機會就很會送她,“呃啥呃,哦啥哦,啊啥啊!”
他這人,今天也不知道咋回事的了,動不動就拿書敲桌子,好像書本就是他家似的。
顧紫君心疼自己的語文書半秒。
她衝他恐嚇道“那是我的書,你要是敲打的話,拿你自己的書敲打去,你想怎麼敲打,怎麼敲打,反正我是管不著,但若你用我的書敲打的,就算我管不著,我也要保護我的語文書。”
田君逸一把將書翻了個面,蓋在了她的腦袋上。
顧紫君想取下書,他還用手給蓋住,阻止她取書。
“你搞什麼鬼,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拿課本頂在頭上,跟個傻瓜似的。”她不樂意的撇嘴,“快給我把語文書拿下來,不然的話,我可真要生氣了。”
田君逸笑話道“我小時候曾經聽說過一種魔咒,說的是書中有一種叫字靈的東西,每晚你睡覺之時,這種名曰字靈的東西都會悄無聲息地鑽進你的腦袋裡,給你製造一種你很勤快背書的假象。”
“之後呢?”顧紫君拖著頭,愣愣的注視著他。
她頭上還被迫頂個‘鍋蓋’,看樣子格外的搞笑。
田君逸很快地便將那本書從她的頭頂上摘下來,放在她桌上,他聳肩,無所謂道“之後的劇情,你猜呀?”
說完這句話,他就要走。
顧紫君從桌底下伸出手,拽住他的衣服不讓他走。
他蠻有興趣地打量著她,“難道你不是巴不得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