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說完,十九念頓時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麼話。
她趕緊捂嘴。
晚了,已經晚了。
霍無憂全聽見了。
彷彿傾盆大雨拎在頭上。
她說:“獅虎,‘打情罵俏’是貶義詞,形容的是男女調情。獅虎語文怎麼學的,把這詞用在咱倆身上;獅虎,難道你是在搞笑嗎?”
十九念翻了個白眼:“什麼叫搞笑,為師那是不小心說錯了,都怪你的追問,不然就不會錯的那麼離譜。”
“確實挺離譜的。”
霍無憂邊收拾桌子邊說。
‘叮鈴鈴——’
隨著鈴聲響起,又要開始上課了,真快。
十九念不舒坦的伸了個懶腰,一到上音樂課就犯困。
望著桌前的電子琴,她說:“忽然間開始懷念咱之前的音樂老師了,假如他還帶咱班的課……”
霍無憂一巴掌拍在十九念桌上,一個巴掌拍醒了正在做夢的獅虎。
“獅虎,別做夢了,今天是二零一七年九月份。我們也高二了,醒醒吧,獅虎,現在不是高一。”
“哎——崩潰。”腦海中忽然想到了上學期背的一首詩,她拿出來,感慨道,“果真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吟詩感慨也沒啥用。
當音樂老師手拿茶杯,站在她們班的講臺上,說早晨的空氣很好,先起來連聲,接下來的兩節音樂課,就這麼的開始了。
艱難地熬過了兩節音樂課,唱歌唱的,整個人徘徊在崩潰的邊緣。
下課後。
十九念又問霍無憂:“呆徒,你說,咱們音樂老師什麼時候不讓咱們唱歌?或者說,先讓咱們休息一段時間,再練習唱歌。”
“獅虎做夢的時候。”
霍無憂這有趣的回答,十九念想拍她頭。
“為師可是很認真問你的。”十九唸對她說,“呆徒,能不能別開玩笑。”
“知道你很認真問我。”霍無憂說,“算了,就不逗獅虎了。”
她伸了個懶腰。
第二節課下課是個很長時間的課間休息,最起碼得有半個小時。
廣播劇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校園之聲開始現在廣播了,老師好,同學們好。我是廣播員劉佩佩……”
廣播員的說話聲一落,廣播便開始播放了《共青團之歌》。
“咱學校的廣播每天都會重複播放這首歌。”
聽著這熟悉的旋律,霍無憂隨口說,“大概是教育我們這一代青少年吧。”
十九念戴著耳機,根本沒聽霍無憂說話。
抱怨完前兩節的音樂課,到了下課,她又開啟了寫的生涯。
看著埋頭認真寫的獅虎。
霍無憂感慨:“所以說呀,抱怨解決不了問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做好自己當下應該做的事情,就好了。哪來那麼多的抱怨,是不?”
十九念沒聽見她的話。
依然低頭寫著。
獅虎不理她,霍無憂走去講臺上,拿走了自己的手機,回自己座位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