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太太昨夜和龐擎天吵了一架,一大早就把龐擎天趕了出去,尋找自己失蹤的孫子。自己則收拾打扮了一番,吃過早餐,也準備出去轉轉碰碰運氣,畢竟像她這種身份的貴婦,出門是不能太失禮於人的。剛走到門口,家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傭人張嫂正在收拾桌上的碗筷,聽到電話鈴聲,趕緊跑了過去,拿起電話接了起來:“太太,有人找。”
“誰呀?”已經準備出門的龐太太只能又走了回來。
“你的孫子在我的手上,二天之內準備好一千萬現金,不要連鈔,不要報警,再等我電話。”電話裡傳來一個粗聲粗氣的男人聲音。還沒等龐太太反應過來,對方已經結束通話了。
“喂,喂...”龐太太拿著電話慌亂地大叫著,可是對面已經沒有迴音。
龐擎天一接到龐太太的電話,立刻就給小翠打了過去。
“小翠,你這是搞什麼鬼呀?打電話勒索我一千萬。”
“有人打電話勒索你嗎?真是太好了。”電話那頭的小翠一點都沒有激動,反而感覺有些興奮。
“電話不是你讓人打的嗎?”
“龐擎天,我可沒那個閒工夫跟你玩什麼綁票。不過我可提醒你了,一個星期的限期就快要到了,到時候別說是綁票了,撕票我都做得出來。”
掛掉了電話,龐擎天氣得牙根直咬。從小翠的話語中聽得出來,這次的勒索電話不是她打的。那這個電話到底是誰打的呢?現在孩子失蹤的事情,已經洩露了出去,恐怕以後藉機會敲詐自己的人會更多,自己現在必須得快刀斬亂麻才行了!
大樹和裴鋒回來了,王魁老婆的賬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從鄰居們的口裡打探出來的王魁當時跳樓的訊息,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據說,王魁當時跳樓的時候表情很平靜,似乎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任憑几個好心的鄰居怎麼勸,都是充耳不聞,最後更是義無反顧的就跳了下去。
至於王魁平時的言語不多,在外面跑貨運的又是早出晚歸的,和左鄰右舍的交流很少。倒是他的老婆自從生了孩子之後,就沒有再上過班,成天無所事事的,喜歡到處打聽些八卦,說說別人家的短長。
王魁的收入不算是很高,每個月的收入把房貸一還,也差不多就能維持個正常生活,和一般平常人家緊巴巴的日子沒有什麼二樣。不過自從被查出了面板癌之後,這個普通的小家庭就徹底地垮了。往日的歡聲笑語,變成了無休無止的爭吵。再加上王魁因為面板的大面積潰爛,更是受到了街坊鄰居的歧視和家人的嫌棄,所以,他乾脆也就很少回家了。他的貨車成了他移動的睡床,很多人都聽到了關於二人要離婚的傳聞,甚至有一些人,開始懷疑王魁的老婆,已經在外面偷偷地找人了。
“你們怎麼看?”林景浩想聽聽二個手下的意見。
“我覺得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自殺,也是可以理解的,表面上看沒有什麼可疑。”
“你呢,大樹?”裴鋒的回答,並不能讓林景浩滿意,他轉向了大樹。
“有句話叫做什麼,‘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我倒是覺得這個時候,如果他老婆知道有人幫他們還了房貸,而且賬戶上面還留了二十萬元現金,她會巴不得王魁死了算了。”
“你說什麼呢?大樹,你這人的心理怎麼這麼陰暗呢?”裴鋒在旁邊聽得不樂意了。
“你這個單身狗懂得個啥,知不知道什麼叫現實?現實就是自私的,大家無病無災,自然相安無事,一旦有事,再好的感情都是白搭,何況以王魁的病情來看,Game (比賽結束)是早晚的事,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林所...”裴鋒說不過大樹,他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林景浩。
“大樹說得有道理,這件案子最大的導火索就是那個什麼‘拯救’慈善機構了,是他一把將王魁從樓上推了下來。”
“林所,這話也不能這麼說吧,人家要是不捐贈,王魁的日子更難過,說不定上次上山就已經自殺了。”大樹的話說得很現實,只是和孩子的失蹤聯絡到了一起,總是讓人覺得哪裡怪怪的,讓人怎麼樣都想不通。
“查不到這家機構的背景嗎?”被大樹的話,說得愣了一下,林景浩接著問道。
“我們在官網上只能查到這家機構的基本資訊,不過我找國外的‘朋友’幫我查了一下。據說這家慈善機構的背景一直很神秘,他的創辦人,是一個經常在法國上流社會里出入的交際花。傳言,可能還有法國科西嘉島黑手黨背景。你看,這是我那個朋友發給我的照片。”說到現代化的網路手段,裴鋒可就秒殺大樹了。
“你那個什麼朋友?不會是駭客吧!”看到裴鋒手機裡的照片,大樹表情誇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