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一臉茫然的沐之晴看到霜音頓時感覺事情不太妙，本來今天錦耀辰跟她準備來這檢查量子儀器，然後突破百級去刷百級隱藏任務的，可沒曾想鬧了這麼一出。

更重要的是，這個黑珂，居然就是那個曾令人聞風喪膽的夢魘。

亂了亂了，這下徹底亂了套了。

“你說的這些我不明白什麼意思，不過我很好奇，你是什麼時候下的套，從淪陷剛建立那會，還是……”

對於黑珂的話，錦耀辰半懂，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他只想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開始布的局，又為何在這個時候揭開？

“從你剛建立淪陷，我就推演到後續會發生的事情，這一切，本應該在你的掌控之中。”

“可惜我對於你想要得到的結果很不滿意，所以特地穿插進來，讓這一切都加快了，現在的你，並沒有達到理想中的進度，自然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說的什麼鬼話？”

沐之晴聽懵了，狠狠跺腳指著黑珂大聲罵道：“先不管你想幹嘛？之前覺醒殺我的，是不是你？”

霜音怔了怔，並不是因為黑珂講的這些，而是因為沐之晴問的這個問題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那……你想要什麼樣的結局？”

錦耀辰沒有理會二女，目光一直放在黑珂透著黑色霧氣的夢魘身上。

“這個三維世界，其實是我用你殘留在維度空間的力量創造的，如果你開啟儀器逆轉淪陷的量子程式，阻止了淪陷的繼續，這個三維世界，也會同樣會受到影響，歸於虛無。”

“選擇題嗎？”

於錦耀辰而言，這個選擇題無疑是個死結，根本解不了。

身為高維人，他的目的是借淪陷搞明白七情六慾的真理，而這次阻止淪陷，便有可能達到他的要求。

可中途跳出黑珂這麼一個攪屎棍，竟然把看似簡單的事情變得如此複雜，他一時半會竟做不出選擇來。

黑珂的話中表明瞭，這個三維世界是他的殘留力量創造額的，那無疑也是一個量子程式構建的世界，這也應證了之前那麼多量子炭的來源問題。

如果在這個三維程式使用足以逆轉五維程式的量子程式，那極有可能會導致整個三維程式崩塌，整個三維世界也將回歸虛無，一切都不曾發生。

他想得到的，那些有關七情六慾的真理，自然也就煙消雲散。

如果不啟動量子程式，任由淪陷繼續下去，這個世界，也只能在往後的日子裡苟延殘喘，直到最後一人老死。

因為，新生兒一出生就會被最低等級限制淘汰，哪怕有免死金牌，因為不會操作，所以也不可能順利提取到。

“……”

看到錦耀辰緊皺的眉頭沐之晴跟霜音一併沉默，沒有說話，她倆大概猜到了對話中表達的意思，心裡除了震驚就只剩下恐懼。

啟動儀器逆轉淪陷，說不定霜音會因此散失這期間的記憶，甚至不復存在，這也是錦耀辰為什麼要事先準備送走她的原因。

而沐之晴，以及其他大部分倖存者，也會隨著三維程式的崩塌而消散。

“興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