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心思不純著,一旦被他發覺,就會沒收一切所得,再踢得遠遠的。
足足踢了幾十個人,這一下來得很狠,殺雞儆猴之下,在場的人都學乖了,不敢再造次。
這一場神石雨,任一足足耗費了兩個億,可以說,這十萬人,最少也能每人分得兩千神石,只多不少。
看到眾人都有收穫,此間事情圓滿結束,任一拽起吳世勳就要離開。
吳世勳卻像個小孩子一般,不停的掙扎著,“放開我,我要等小一,我不要離開。”
他的動作有些粗魯,甚至一改剛才平和的臉,整個人就如遇到壞人一般,拼命拍打著任一。
“我就是小一,你已經等到了。”
任一的手掌不容置疑的強拉著,他不能讓這個傢伙再待在這裡,誰知道還會搶劫多少人。
“不不不……你不是我的小一,我不認識你。來人啊,救命啊,劫人啦!”
吳世勳的大嗓門震天動地,整個小島的人都能感知到。
“你……”
任一想到自己的天機臉,就覺得鬱悶不已,就算他真的是天機,這張臉也是他的,他還是更喜歡從前那張樸素無華的臉,自由,舒服,沒有太多的負擔。
被吳世勳這麼一番叫嚷下,在這麼多雙眼睛盯視下,任一頗有種自己在拐賣人口的錯覺,天地良心,他怎麼會呢。
此時說又說不通,這傢伙別看是個懵懂無知的樣子,人傻了,那一身修為比起旁人一點不弱,否則的話,這麼多年,早就被人打死了,還能容得他在這裡偷盜。
任一眼瞅著講理講不清,乾脆用強吧,總有一天,他會把他醫治好,讓他重新恢復理智。
只不過,還有人比他動作更快的,出面阻止了他。
“這位修士,不管你是什麼來歷,不管你修為有多高,當街強拉人,總歸是一件不妥的事,還請你放開手裡這位。”
說出這一番斥責話的人,是個只有五尺身高的侏儒老頭,直接站在道德制高點,嚴厲批評起任一的所做所為。
“此人乃在下師傅,因腦袋受傷,才流落在外,如今好不容易相遇,自是要帶回去修養,還請搞清楚這一點。”
吳世勳也湊熱鬧的符合上一句,“他撒謊,我不認識他,我只認識小一。”
這話一出,就算明知道是啥子胡亂咧咧,不能當做證據,那侏儒還是對任一強硬的道,
“不管你是什麼人,在這位…還沒回復神智之前,若是不願意,你就不能強迫了去,否則,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任一對此人的糾纏不休表示厭煩,“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會對自己的師傅安壞心不成?”
侏儒修士捋捋鬍鬚,一味冷笑,“人在做天在看,若是沒安壞心,那就彆強迫人,不要覺得自己修為高,就站在了制高點,可以左右旁人的命運。”
“我今日就非得帶他走,你待如何?”
既然有理說不清,那就用拳頭來開路,這個世界,武力能解決九成以上的問題。
這個侏儒修士的身份,人群裡早已經有人竊竊私語時,被他捕捉到。
此人的確不是個省油的燈,是個成名多年的老牌修士,在萬年前,據說修練就已經碰觸到天花板,隨時能捅破這九層天的桎梏,飛昇而去。
為此,整整閉關了萬年,今日才剛出關,就遇到了這種事,正要做點什麼昭告自己的迴歸,沒有想到任一這般財大氣粗,用了兩個億,搶了他的風頭。
他現在就只想踩下任一,讓世間生靈都仰望他,他才是這個諸天萬界獨尊的男人。
不得不說,他把任一當做一個只會費錢的紈絝子弟,並沒有覺得一個五十歲不到的小小修士,能有多厲害。
若不是他站了出來,此時的任一早已經被垂涎他神石的修士們,圍追打劫,哪裡容得下他還能在這裡站著。
不得不說,有的時候,不知名的優越感,總是能矇蔽一個人的智商。
任一若真是個軟柿子,哪裡敢一鄭億金,又哪裡有本事丟出這麼多錢財。
面對任一的挑釁,侏儒修士報之篾笑,“小子,這個島是我的,這諸天萬界,我敢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我說你得留下來,就得留下來,別給臉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