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如法炮製幾次後,那刺痛的感覺果然減輕了三兩分。
“咦?不會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吧?”
他心裡這般想著,胡亂謝過姑奶奶,就準備去找任一算賬。
作為一個高貴的神袛,他何時吃過這種虧,自是不想就這麼算了,整個歸靈世界總得有個人為他買單,那人的不二人選,就是任一。
此時的任一併不在歸靈世界裡面,並不知道里面都發生了什麼事。
所以,當他見到一道界門憑空出現,一個雙目通紅的小娃娃突然攔住他的去路時,還絕對莫名其妙,“你這是咋了?哭的?”
“呸!你詛咒我,害得我變成這樣。我也要詛咒你,長針眼吧!”
小孩的話說完,任一就覺得冥冥之中有種不祥的東西,正在朝著他撲面而來。
想來,這就是所謂的詛咒之力。
“前輩……你如何這般待我?我好像並沒有對你不起吧?”
任一氣不打一處來,感情,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讓他絕對自己是個軟柿子,可以隨意拿捏不成?
“我呸!我的眼睛變成這樣,你也得和我這樣,誰叫你亂說話的。”
“呃……這個……你可是高貴的神袛,能不能不要這麼沒用,我隨口一句話,還能害死你不成。”
說歸說,任一心裡也沒底,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無形之中,就把這個傢伙給詛咒到了。
他的言靈,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過,蓋因需要純淨的靈氣作為補充。
而他現在修煉到這個境界後,什麼氣都有,靈氣變得斑駁繁雜,不再純淨,如何還能把高高在上的神袛也給霍霍了呢。
任一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把這個當做意外之舉,大概他的言靈,又恢復成從前那般,時靈時不靈的狀態吧。
沒給他再多的思考餘地,小孩的詛咒已經死死地纏住了任一。
“嘿嘿……跟我玩詛咒,你還太嫩了點。”
好歹是個神袛,豈能被一個凡俗之流欺負了去。
小孩靜靜地等待著,等著任一眼睛長滿針眼的時刻。他有的是耐心,慢慢欣賞自己的傑作。
大概一柱香的時間過後,任一撓了撓頭,百思不得其解,他能感覺到不祥的東西一直纏著自己,卻也沒感覺自己的身體,有哪裡不對勁。
算了,想不明白那就懶得想。
“前輩……那啥……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玩了,告辭!”
任一抬腳就要跑,那腿卻是灌了鉛一般的沉重,忽而一股刺骨涼意傳來,打眼看去,那小孩的手裡,拿著一根細軟的鎏金鐵鏈,正好系在其腳脖子處。
“咳咳……這是要幹嘛……”
任一去扯那鐵鏈,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所制,看著細細的一根,使勁拉扯也不見斷,只看到其被拉絲一般,拉出來很長很長,就是扯不斷。
“哼!我受你其害,你想這麼走了,沒門!”
別說門,就是窗也沒有。
他今兒非得把任一這個傢伙也弄成針眼,報仇雪恨。
“前輩……一切不過是個巧合,你何苦如此過不去?”
“呔!給我閉嘴!本尊吃了苦頭,你個始作俑者也得跟著受罪,否則的話,哪裡也休想去。”
那鐵鏈子猛然一拉,就把任一倒吊在一顆樹上。
“嘿嘿……小樣兒,跟我作對,看我怎麼收拾你。”
小孩一直默默唸叨著,要讓任一長針眼,實在是不行,長雞眼也行,甚至可以瞎了他的狗眼。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自己詛咒後的成果。
然而等到後面,任一掛在樹上睡著了,他也有些睏倦不堪時,也不見有啥動靜。
那詛咒像是空口白話,屁用沒有。
“咦?不對,難道我修為被壓制得這般厲害,竟然連小小凡人也詛咒不了。說不準是這廝皮粗肉厚,沒感覺,帶我檢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