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遲疑，已經是給了陸御宸攻擊的空擋，手起刀落，鬼歃就這樣以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眼前的人，似乎還不敢相信腹部的疼痛是真實的。

“你該死了。”陸御宸淡淡說完了這句話。

鬼歃不知道為什麼陸御宸知道鬼盟裡的那麼多人，每一個都能套上去，看上去就完美無缺，根本沒有攻擊點。

而事實，就是如陸御宸所說的那樣，只可惜鬼歃再也無法親眼看見自己的組織，被人毀壞的樣子了。

很快，大家都注意到了鬼歃的異樣，所有人都停下了打鬥，十分不願意相信自己的首領就這樣輕而易舉被無極島的人給刺殺了。

“呵，真好。”梅西看到了鬼歃的屍體，冷笑了一下，她期待了那麼久的畫面終於出現了，心情卻沒有如自己想象中的一樣激動，而是帶著平靜的感覺，直視著鬼歃。

曾經，他們並不是這樣針鋒相對，只不過是互相看不順眼而已，但是艾米麗總是有著這樣神奇的能力，讓兩個人安靜地待在她的身邊。

那時候的空氣似乎還帶著甜甜的味道，回憶總是帶著美好的感覺，但是現在，好像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艾米麗，選一個人，你選誰？”

鬼歃硬是要讓她從他和梅西中選擇一個人。

“不可以兩個人嗎？我很喜歡你們。”

“不可以。”這一次，鬼歃和梅西兩個人異口同聲說道。

“那就不要了。”

艾米麗笑著回答，惹得兩個人十分不解，爭先恐後地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做不了決定，那就都不要好了。”

那是兒時的玩笑話，等到成年的時候，這句話居然真的實現了。

梅西和鬼歃針鋒相對，已經水火不容，感情總是令人衝動的催化劑，讓他們之間越來越相處不下去，就算是艾米麗，也沒有任何辦法。

而艾米麗就像當初說的那樣，都不要了。

她明明是那樣溫柔的一個人，決絕地離開了。

然而卻最終在兩個人吵架的時候，甚至刀槍相見，突然出現，本想勸架的艾米麗卻被誤傷到，那些溫柔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再也沒有了機會。

“你們……”

沒過多久，艾米麗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而梅西和鬼歃從小心中唯一的溫暖，就這樣離開了。

“是你殺了他！”

“是你！”

兩個人根本都沒有想過，是自己的責任。

一斗就是這樣鬥了二十年，而梅西早已經不是當初的人，她有些冷。

“好了，陸御宸，走吧。”

“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