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一個人躺在房間內,內心沒有太大的波瀾,剛才激動的心情現在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最開始聽到管家跟自己說,顧笙很快就把安需要的藥研製出來,在那瞬間,白夜內心是有些激動的。
然而最終,他明白,這些還是與自己無關,無論到底發生了什麼,最終自己的一切都是不會被改變的。
房間內十分安靜,白夜也保持著一個姿勢沒有變動過。
眼前是現實,但是閉上眼睛,就是曾經的回憶。
排山倒海過來,就像兇猛的野獸,把白夜的情感撕扯成碎片。
夜,很長,白夜卻不知道要如何過好這樣一個似乎與無數個夜晚不盡相同的夜,空氣中醞釀著的期望、未來、絕望,混雜在一起……
而安自然是不知道宅子內白夜的想法,她回到老宅,依舊是父親那個沉悶地語氣開口問了她:“你現在每天晚上都這麼晚回家?到底在外面做什麼?”
“沒有。”安自然不會說出原因。
但是史密斯先生控制慾如此強的一個人,自然是知道最近女兒頻繁出入鬼盟,似乎還跟島內的人還有聯絡。
“你最近,很頻繁地去鬼盟,到底為了什麼?”
“既然知道我的動向,你是知道我是為了什麼的。”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有放棄嗎?”
“為什麼要放棄,那是我的妹妹,你的女兒!”
一談到喬的事情,兩個人瞬間劍拔弩張,似乎很是不滿意對方的表現。
史密斯先生覺得安一直太過在乎那些已經沒有重要意義的東西,而喬已經躺在床上好多年了,至今都沒有找打合適的藥物,要不是安強烈要求,他早就把女兒安葬在墳墓裡了。
但是安更是對自己的父親失望之極,沒有一個做父母的能夠如此冷血殘酷地對待著自己的女兒,無論她現在到底狀況如何,但是有著一絲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然而史密斯先生就是覺得安只是在做無用功而已,即使喬真的醒了,與現實生活脫節了這麼久,她又有何用處呢?
“安,你這不該是對父親說話的態度。”
史密斯先生又一次不耐煩地指出了安的語氣,似乎很是不滿意她這樣對自己。
過去安只是不說話,或者直接轉身就走,但是今天她卻沒有。
安從口袋中拿出了顧笙給的解藥,對著父親說道:“我沒有放棄尋找解藥,所以我找到了。今晚之後,喬就會甦醒。”
“什麼?”史密斯先生噌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似乎並不相信安找到了解藥,“你確定不是什麼騙子做的嗎?這個藥確定沒有毒?”
一連串的疑問只是讓安覺得有些疲倦,父親並不是因為在乎喬吃下藥物會不會出意外,而是一種逃避,他或許真的並不希望自己讓喬醒過來,因為那樣或許會改變很多東西。
而史密斯先生從來都不喜歡變化。
“是顧笙做出來的,沒有任何問題。”
“你認識她多久,你知道她什麼?沒有一個人值得完全相信,何況那個女人我曾有耳聞,並不覺得她是一個多可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