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許安淡淡的說到。
“我有病?不對,我記著院長大人剛才是點頭而不是搖頭。”長更趕緊說到。
“那我問你,點頭是什麼意思?搖頭又是什麼意思?”
長更聽到許安的這兩個問題輕笑說到:“這還用問,點頭是確定,搖頭是不確定…等等…剛才那是確定?”
“這不就對了,點頭是確定,院長大人剛才那是確定你有病。”許安說到。
“噗…”阿離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這病怎麼治?”長更也沒功夫理會阿離,趕緊追著許安問到。
許安把手中的兩隻兔子扔給長更說到:“先把這個拿著,我去問問。”
長更懷抱兩隻兔子,可謂是碩果累累,可他現在一點也開心不起來,直到不經意間瞥到了阿離的表情才恍然大悟,提起兩隻兔子便要向許安扔去,但看到前方的木蘭州又只好作罷,憤憤不平的放下自己舉到空中的雙手。
今天的長更異常憋屈,可想起方才木蘭州對自己的動作和態度又變得美滋滋了起來,抱著兩隻兔子跟在最後方。
“您剛才那是什麼路數?”許安跟在木蘭州身後忍不住問到。
“什麼什麼路數?”木蘭州微皺眉頭反問到,似乎是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木蘭州不說,許安自然也不好去問,不過他可不相信木蘭州會忘了,一個老頭蹲在地上把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嚇得屁滾尿流,這要傳出去定會說他是為老不尊,可木蘭州顯然不會在意這種事情,在許安看來木蘭州應該只是覺著好玩。
四人很快回到了木蘭州的院子,長更滿目深情的看著懷中兔子略顯委屈的眼神,那兩隻兔子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不停地在長更身上一頓亂蹭。
長更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過兩隻兔子,看那模樣很是不捨一般,木蘭州有些訝異的看著長更的反應,似乎是擔心自己的午飯要沒了著落。
可事實證明木蘭州想多了,木蘭州並不如許安那樣瞭解長更,許安就完全不擔心長更會放了這兩隻兔子。
果然,長更收回那隻手來,沒有絲毫的猶豫,毅然決然的把它倆全都交給了楊賀九,然後飛也似的從許安手中搶過那把匕首,迎著太陽仔細看了一下,確認還夠鋒利之後也一併全都交給了楊賀九的手中,生怕耽誤了自己吃飯的時間,按他的想法是可不能光他自己一個人委屈。
木蘭州看到此景搖頭微笑了一下,他回到院子後還是沒有說什麼,絲毫不顧及形象的躺在院裡唯一的一張躺椅上,陽光照在身上顯得異常舒服,不時晃動一下雙腿更顯得愜意十足。
長更與阿離站在木蘭州的對面,長更伸出手來感受著木蘭州摸過自己額頭上已經不存在的餘熱,然後與阿離不停地互相交換眼神,好像是在商量由誰去主動來和這位院長大人去打聲招呼。
許安能看出他倆很不自在,可他並不打算解圍,在梨花苑的時候許安同樣是非常不自在,與長更的想法一樣,許安的想法也是不能光自己一個人不自在。
木蘭州好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他不可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一種狀況,但是他卻如同不知道一樣,翻了個身子側躺在那張躺椅上開始睡起覺來。
不一會兒鼾聲起。
長更不自在的情緒緩和了一些,又是鬆了一口氣,如果讓他去做選擇的話他寧願單槍匹馬去十次宛丘城與林英博弈也不想面臨現在這般處境。
長更開始有些後悔昨日自己為何沒有去幫許安解圍,但他也知道即便昨日自己去了梨花苑今日許安也不會幫自己。因為他了解許安,或者說他了解自己。如果可以反過來的話即便今日許安幫了長更昨日他也還是不會去梨花苑。
都是一樣的人,都是一樣的想法,都是一樣的不自在。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長更抬頭看著略顯刺眼的太陽,有些感嘆的說到。
“急啊,急啊…不過你這話說的不對,沒有同根生,而且…我不急。”許安微笑看著長更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