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失去了記憶,不然……
梁夫人硬生生打了一個冷顫。
心裡也明白,刺客去刺殺,失敗了。
她不能在輕舉妄動。
得靜觀其變,等待時機,一擊致命。
謝知暖的告示貼了好幾個地方,對於百姓來說,十文錢當真不少。
對於有病又看不起病,抓不起藥的百姓來說,無疑是救命稻草,顧不得還是大年初二,去看病晦氣,有人已經去謝宅那邊打聽,問到什麼時候開始,在哪裡把脈看診。
也有那麼幾個地痞流氓,覺得謝知暖漂亮美麗,能被她摸摸手腕,也是極好的。
是以更是巴巴的等著。
謝知暖聽了後,直接說在‘客常來’,今日初二便可。
她是沒有想到,會來這麼多人。
她在內院給把脈,外面排隊排了很長。
“傻妞、小圓,你們去讓有病的排一邊,無病的排一邊,願意讓我看病抓藥的排一邊!”謝知暖吩咐道。
啞叔在一邊給她打下手。
謝知暖把脈,本來是想直接一些,但是傻妞堅持讓她拿了絹帕放在患者手腕上,免去肌膚接觸。
謝知暖覺得這樣子也好。
反正不差這麼一點布料。
無病之人的脈搏到底是不同,遒勁有力,有病之人的脈搏雜亂無章,有虛有漏。
她先給無病之人把脈,但其實也把脈出來幾人,她看著他們,欲言又止。
說的比較委婉,“我醫術淺薄,你抽空再去找大夫看看為好!”
多的,謝知暖也就不言語了。
換到那些個有病,又看不起病的人,謝知暖也能說出個一二三,與他們的病症並無差別,但是沒有開藥方,給了一兩銀子。
真真正正窮的叮噹響,家裡都掏空了的病人,是希望謝知暖開藥的。
“開藥可以,但有一點,你們得簽下契約,吃了我的藥,生死由命!”
謝知暖怕他們擔心,“你們放心,我會請縣城最好的大夫過來,一起商討藥方的可用性,若是我開的藥方不妥,我會與大夫一起商量著,重新為你們開藥!”
還是那一句話,生死由命。
她想過給點靈泉水,但她還是想,真真正正靠自己的醫術來。
那些個地痞流氓,進來的時候嬉皮笑臉,見傻妞拿著長劍站在一邊,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們。
又見謝知暖溫婉柔善坐著,大紅滾狐狸毛邊的襖子,眼眸中純善溫柔,他們忽然間覺得自慚形穢,坐下之後,不敢有絲毫造次。
他們是地痞流氓,少不得被打,身上暗傷也頗多,有的就算好了,也留下了隱疾。
謝知暖一一提出,讓他們往後小心。
溫柔輕聲,沒有因為他們那赤裸裸的眼神,就心生瞧不起,真真正正將醫術仁心發揮到了極點。
“謝,謝、謝姑娘!”說話都結巴了。
謝知暖輕笑,“你到底是要喚我,還是要謝謝我!”
他們是結伴而來,被謝知暖這一打趣,倒有幾分難為情。
“都有都有,多謝您為我們看診,以後若有差遣,喚一聲便是!”
謝知暖聞言抬眸。。
她知道一句話,仗義每多屠狗輩,忘恩多為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