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音不敢停,跳舞的也不敢停,哪怕跳不動,孫藝桉不出聲,他們就不敢停,不敢走。
直到孫藝桉從女子起身,揚了揚手。
舞姬、樂師才敢停下,慢慢的退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他們才鬆了口氣。
總算,總算還活著。
只是這種過著今天,不知道明天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反抗……
他們都是一些沒有任何根基,沒有任何依靠的人,能反抗嗎?人家是縣令公子,這藁城縣是縣太爺的天下。
夜珩本不想接這種低階的買賣,擄一個女子,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孫藝桉要擄的人是誰。
那個船上的姑娘,姓謝來著。
也確定了是她救了覃家夫妻兩人,他有幾分好奇,這謝姑娘,當真是戡王殿下的女人?
可若是,為什麼她還做姑娘打扮?身邊還帶著一個孩子,那孩子喊她娘,莫非那孩子是戡王的孩子?
很多疑問,無人可解。
他不能靠近那船,船上有好幾個高手,那個老頭子,武藝更是超絕,他沒有把握能贏。
戡王的女人,如今來了藁城縣,那麼戡王呢,是否會到藁城縣來,想來若是戡王來,縣太爺會很急。
“爺,這買賣咱們接嗎?”
夜珩輕輕嗤笑了句,“接呀,送上門的銀子,為什麼不賺,一個小小的縣太爺而已!”
夜珩沒出現,而是讓身邊的下人去。
孫藝桉衣襟鬆開,露出消瘦的胸膛,挑眉看著面前不卑不亢的男子,“你,夜閣、夜珩?”。
男子搖頭,“我只是一個來接買賣的人,我家爺可不是誰都能請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