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法，也就一閃而過。

謝知暖讓人去把大家都帶過來，她也有些事情與她們商議。

婦人、孩子們過來的時候，都有些緊張侷促。

盧玉兒眸子滴溜溜的轉，雖然面容浮腫，那雙狐狸眼倒是有些勾人。

謝知暖掃了她一眼，並未多瞧。

“其實喊你們過來，是有件事情要跟你們商量！”

“……”眾人不解。

“是這樣子的，你們往後總歸要生存，我這邊倒是有些活計能用的上你們，我請外人也是請，請你們也是請，這銀子給誰賺都是賺！”

眾人很意外。

小孩子們更是詫異。

謝知暖又說道，“如今呢，我這裡有兩個法子，前提都是在給你們調理好身子，所以不管你們選擇一，還是選擇二，都沒有關係！”

一聽謝知暖要給她們調理身子，婦人們有人忍不住紅了眼眶，嚶嚶嚶哭了出聲。

被山匪擄到山上，又被折磨許久，身子肯定毛病很多，有人甚至時常覺得小肚子墜痛，私密處瘙癢，可那些山匪並不會給請大夫，她們的性命，其實並不重要。

無非是洩慾，生子都是次要的。

有人看向一邊的孩子，從生下來就沒有管過，她們也不知道，到底誰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是死是活。

心冷如鐵。

可是再硬的心腸，它不是天生的，只不過身處那個環境，自身難保，哪裡還能顧及得了孩子，如今被人這麼一關心，埋藏的那點良知又在漸漸甦醒，那點不多的母愛，也在復甦。

謝知暖瞧著，輕輕撥出一口氣。

這便是女子。

很多時候，弱小無所依靠，被欺負了也沒辦法反擊，只能默默自己承受。

“我是這樣子想的，先給你們調理身子，然後便讓你們做工賺錢，我這邊管吃管住，還管兩套衣裳、鞋襪，你們隨時可以走。第二種麼，便是簽訂契約，我請人認真教你們，依舊管吃管住，但是一開始是拿不到銀錢的，甚至不能隨意離開，不管選哪一種，我都不會為難你們，是以你們不必擔心！”

“……”

都在尋思。

是要怎麼選擇。

婦人們自然想賺錢，然後可以離開。

孩子們便看向石頭。

石頭是他們的頭頭，知道的比他們多，也比他們聰明，他們不知道怎麼選擇，但是石頭肯定知道。

石頭也在看著謝知暖。

他不太懂，這個美麗的姑娘到底想要做什麼？同情可憐憐憫他們嗎？

若是他來選，他肯定選後者，被仔細教養和隨隨便便去賺銀子，那是不一樣的。

前者一生一世就只能是個蟲，活在最底層，而後者，若是努力，又真的被悉心教養，那是有機會一飛沖天，成人中龍鳳的。

“我，我可以問幾句嗎？”石頭問。

謝知暖看著石頭。

見他這樣子，倒是笑了。

她對婦人們的選擇並不意外，其實想要培養的還是這些孩子。

就算將來真的恩將仇報，只當所花用的銀子丟水池裡去，連個響都沒聽到。。

“你問，只要我能回到，定不會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