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一聽眼睛頓時就是一亮,這證據可是對他們有利!
要知道那一包藥粉可是江招財親自放到了江籬家中,又被江大河這個老實人親自搜到的,就算江籬再有本事難道還能預料到他們會留這一手?
如今藥粉由江平保管,任憑江籬再想翻身也難了!
想到這裡,許氏看向江籬的眼神就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味道,這件事根本就是板上釘釘了,看她待會兒怎麼哭!
最好章知縣氣惱江籬狡辯,直接讓人打她一百個板子,打死了更好!
現在她看到江籬就是一肚子的火氣,要知道整個杏花村裡她可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江籬早就預料到了江大山夫妻倆的態度不會改變,是肯定要將自己往死裡逼迫了,心下冰冷,但面上卻是絲毫不顯。
這樣的家人,不要也罷。
江籬抬頭看向章知縣,輕聲開口道:“大人,當時確實是從我家搜出一個紙包,至於紙包裝著的究竟是什麼,我卻是不清楚的。這紙包現在由我祖父江平保管著,您可以問問我的祖父東西可曾帶來了。”
章知縣審案到了這時候,對於江大山夫妻的態度也從一開始的同情轉變成了懷疑。
此時聽了江籬的話,就將視線落在了江平身上。
老人畏畏縮縮的跪在地上,苦著一張老臉,看樣子對於這樁事情感到左右為難。
一聽江籬提到了那一個紙包的事,眼中閃過猶豫,但還是小心翼翼的將藏在懷中的那個紙包拿了出來。
“大人,這就是那一日在我那二兒子家裡找出來的紙包,是我三兒子找出來的。”
江大河是個老實人,看了一眼紙包就點了點頭。
“對,這就是我那天找出來的東西。”
他也不知道這紙包裝的究竟是不是毒藥,可他是不願相信江籬會害人的,更何況還是自家兄弟。
“知縣大老爺,這件事可能有誤會。說不定這就是侄女家放著用來藥耗子的耗子藥,不是別的。”
江大河鼓起勇氣,還想替江籬分辨幾句。
“不是什麼!敢情招財不是你侄子了?這賤丫頭分明就是要害我斷子絕孫!”江大山一聽小弟竟然在這種關鍵時候為江籬說話,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家就沒有一個省心的!
江大河雖說一向畏懼這個大哥,但是這種事人命關天,江籬為了一家子吃苦受累,他這個叔叔也是看在眼裡,他怎麼都不相信江籬是這樣惡毒的孩子。
也是因為這樣,他這才硬著頭皮開口。
“大哥,事情都還沒有查清楚,你怎麼能就斷定是江籬害的招財?說不定你得罪了什麼人,對方故意害了招財,又怕事情暴露,這才誣陷給了阿籬。”
“你,你懂什麼!”
江大山沒有想到小弟竟然這麼說他,頓時氣得臉色漲紅。然而他平日在村裡人緣確實不好,經常因為一點小事跟鄰里起紛爭,這也是眾所周知的。
聽了這話,不少來圍觀看熱鬧的村人都不禁開始竊竊私語,覺得江大河這話說的有道理。
江大山見勢不妙,還想要發火,眼角一瞥不遠處的趙景暄頓時臉色一變,立刻熄了火。
要知道之前趙景暄的身手可是把他嚇了個半死,似乎趙景暄只要一怒,他的性命就會立刻不保。
許氏察覺到丈夫態度的變化,也順著他的目光朝旁邊看了一眼,頓時也不敢吭聲了。
她跟江大山捱得近,一不留神碰到他就立刻察覺到江大山正在發抖,心底不禁暗罵了一句,孬種!
章知縣不會理會下面這些人的心思,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既然有了證據,那就拿上來讓本官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