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到哪兒了?”
趙景暄關切的說著,同時視線就落在了江籬的腳上,他也注意到江籬方才似乎是硌到石頭,不小心崴了一下腳,就是不清楚腳上是不是傷的很嚴重。
之前沒在意那是因為他被突然砸了腦袋,心裡存了想要逗一逗江籬的想法,這才忽視了她的行為異常。
他還以為江籬只是摔了一下,並不嚴重,現在看來問題似乎不只是摔了一下那麼簡單。
即使今夜的月光並不算太明亮,卻也足夠令他一個習武之人看清眼前的狀況。
就見江籬的左腳已經明顯腫了起來,看來就是剛才不小心崴到的結果。
“這裡是不是很疼?”
可能是出於本能,趙景暄很自然就抬起手在江籬受傷的腳踝上檢視了起來,他伸手將江籬的腳放在掌心,想要嘗試著摸索,檢視是不是傷到骨頭了。
不過他剛一動作,就聽到女孩發出的短促的驚呼聲。
江籬也沒有想到情況會變得這樣尷尬,她也覺得很絕望啊。
然而並非是因為所謂的男女有別,而是因為,除了患處會疼之外,腳心竟然會癢!
這是什麼身體構造!
強忍著腳心發癢的感覺,江籬只能勉強對趙景暄擠出一個笑容。
“那個,就是有點癢,我不是很習慣別人碰我的腳。”
趙景暄因為這個小插曲也覺得尷尬起來,其實他完全沒有跟女子有過這樣的親密接觸,只是因為對方是江籬,他這才自然而然的做了。
等到反應過來,他卻是覺得尷尬起來。
自己是不是太唐突了?
儘管如此,他也只能不斷的催眠自己,這都是因為他不止是一個讀書人,還是一個醫者。他只是為了要給病人治療而已,絕對不是有意要輕薄對方的!
心中這樣想著,為了不讓江籬感覺難受,他只能暫時停下手上的動作,想要用眼睛觀察清楚江籬腳踝的傷處的受傷程度。
可是看著看著,他就意外的發現,江籬的腳實在是太小了,儘管整隻腳都被他放在手中,卻還沒有佔滿他的手。
而且男人小麥色的肌膚襯托之下,竟然發現江籬小巧玲瓏的腳丫就像是一件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藝術品似的,在月光的映照下竟然隱隱的透著一種潤澤的光芒。
也許,這只是他的錯覺,可是這一瞬間的趙景暄竟然鬼使神差的挪不開眼,只是將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江籬的腳上,他甚至可以感覺到手中的白玉是多麼柔軟。
讓人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趙景暄注意到江籬的腳趾頭不由自主的蜷縮起來,而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腳趾甲在月光之下都透著淺粉的光。
似乎,年輕的姑娘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美的。
江籬也感覺到氣氛變得古怪起來,腳心的癢意消失,可臉上卻開始發燙,即使微風吹拂過臉頰,熱度也沒有絲毫消減。
“看好了嗎?傷到骨頭了麼?”
因為實在是忍耐不住這種詭異的氣氛,江籬終於主動開口打破沉默,她的聲音清脆悅耳,也令失神的趙景暄瞬間回過神來,忍不住乾咳一聲。
“我還是要摸骨看一下,是不是錯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