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只是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可能是摔下來的時候撞到了哪裡。”
“我看看。”
趙景暄緊張地看著她,一聽見她說自己渾身都痛的時候就忍不住緊皺起眉頭,轉而又溫柔的笑道:“知道痛就不怕,等找到人家,我帶你去看大夫就是了。”
他知道如果現在自己表現出太過嚴肅的模樣恐怕是會嚇到江籬,所以只能裝作鎮定的樣子。
趙景暄伸手輕輕觸碰江籬的四肢,一邊摸,一邊詢問具體的感受。
他懂得一些醫術,雖然粗淺,總好過什麼都不做。
江籬也知道他是關心自己,也十分配合的根據他的問題進行回答。
過了一陣子,趙景暄終於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還好,骨頭沒事,應該是太累了,之前又受了驚。只要修養一段時間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那就好。”
江籬聽到趙景暄的解釋也放鬆下來,“我果然是皮糙肉厚的,那麼高的山崖上掉下來也沒有事情,還真是厲害。”
聽到她這麼說,趙景暄卻是不贊同的瞪了她一眼。
“什麼叫皮糙肉厚,阿籬你是一個姑娘家,就該嬌慣一點。這次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哪裡是你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被連累。你的傷不要緊吧?”
“放心,沒什麼大礙。你不要擔心,等我查清楚這件事是誰在背後搗鬼,我一定收拾了他為你出氣!”
趙景暄將江籬抱緊,想用自己的體溫儘量為她取暖。
實在是江籬現在的身體情況太差,讓他禁不住擔心她隨時又會有昏迷的危險。
此時趙景暄也顧不得男女大防,一心就想著要保護江籬。
江籬卻覺得兩人如此親密,讓她不禁有些尷尬,她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溫柔對待過,猛地做這親密的舉動讓她真的很不習慣。
轉念一想,自己也確實需要趙景暄的照顧才能度過這一難關,關鍵時候還是不要矯情了。
而且,江籬隱隱的有種感覺,她知道自己對面前這個男人是有好感的。
跟她以往對男子的印象不同,趙景暄一直都讓她感覺相處起來很舒服,好像二人之間有種非常的默契,她不需要表達什麼,對方卻了能輕易的瞭解她的感受。
如果說一直跟這個人在一起,她竟然也不會感到厭煩。
“我沒事的,你也不要太緊張了。”
又過了一陣,趙景暄見到二人身上的衣裳都幹了,這才抱著江籬走到河邊,捧了水喂她喝下。
這裡實在是沒什麼東西可以充飢,除了一些看著又高又沒有用的大樹之外,就只有一條湍流不息的河流。
“我也餵你喝點水吧。”
江籬喝完了趙景暄手中捧著的水,不由分說的起身,掙扎著要用手去捧起水來讓趙景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