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健沒將箱中的金銀都取走,而是直接挑了最實用的銀票藏在懷裡,剛準備將箱子重新埋好,眼角的餘光卻是猛地瞥見了一個小木匣。
小木匣用一個精緻的小鎖鎖上了,不知道里面裝著的究竟是什麼。
不過他想到依據二當家的性格,可能這個木匣裡裝著的是他最值錢的寶貝,反正也不佔地方,乾脆就往懷裡一收。
將箱子重新埋了回去,阿健也不敢停留,直接就溜回了村子。
他一路低著頭進到村子,一路上不論遇到什麼人都不敢跟人打招呼,只是悶頭走著,等到回了家就直奔裡屋。
妻子就那麼靠在床頭,聽到動靜強撐著要起身檢視,卻發現回來的是自己的丈夫,不禁有些詫異。
“怎麼這會兒回來了?”
她其實並不清楚阿健究竟在做什麼營生,不過卻是明白一點,丈夫這份活計賺的不少錢,否則哪裡能買得起那些金貴的藥材,讓她勉強撐了這麼多年。
可是越是明白這一點,她就越發心疼丈夫,如果不是有她這麼一個病秧子拖累,說不定他的日子會過得很好。
“夫君,你怎麼了?”
剛看到阿健,女人敏銳的發現了問題。
她雖然臥病在床,身體虛弱,可是並沒有喪失五感,反而嗅覺比起常人要靈敏很多。這會兒她就聞到了阿健身上那股不尋常的腥甜氣,並且還混雜著泥土的味道。
這究竟是怎麼了?
一時間女人就不受控制的浮想聯翩,只覺得阿健是去做了很可怕的事情。
“你是不是受傷了?”
“沒,沒事。”
阿健沒有想到妻子竟會這麼問,愣了一下,這才連連擺手,表示自己沒有大礙。“不是我,就是一個兄弟不小心,幹活的時候傷了。估計是跟他靠的近,血噴到我身上的緣故。”
阿健身上確實有血跡,不過並不是他自己的血,而是在趙景暄殺那些山賊的時候,有一部分濺到了桌案上,他不小心沾染到的。
“真的?可是我怎麼覺得這麼不正常。”
女人狐疑的打量丈夫,想要看穿事情的真相。
阿健被她盯得心發慌,急忙提高聲調,粗聲粗氣的說道:“怎麼,難道你現在連我也不相信了?”
“不,不是的,你別誤會。”
女人一聽阿健這麼問,就明白他是生氣了,慌忙解釋,想要安撫他的情緒。
她卻是不知道,阿健之所以這麼生氣卻不是在氣她的不信任,完全是在氣惱自己不中用罷了。
他覺得如果自己能再強大一些,說不定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自己還是能跟妻子在這村子裡隱居,什麼問題都沒有。
可是如今他卻要打破這樣安定的生活,不得不帶著她離開這裡。
畢竟是一起住了幾年的地方,阿健覺得這裡就是他的家了,是他的第二個故鄉,然而現在卻不得不逃離這裡。
“收拾一下,我們今晚就離開這裡。”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