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剛到,我們一直都在這裡等著大人。”
為首應答的是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年,面相看著十分稚嫩,只是眼神卻是十分冰冷,看著跟尋常的少年完全不同。
“一共來了多少人?”
趙景暄語氣冰冷,一副疏離淡漠的模樣,跟他在江籬面前時簡直是判若兩人。
此時就算是江籬見了他,也未必能一眼認出來,這就是她正在苦苦尋找的大壯。
“回大人,這次一共來了三十人,我們兵分兩路,一隊由我帶隊,另外一隊是十一負責。我心想這村子太小了,若是人一多,容易引起懷疑,所以……”
少年說著,頭伏得更低,此刻他明顯感受到趙景暄的不悅,撲面而來的強大氣勢令他心生恐懼。
少年壓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明明在接到上峰的命令之後就以最快速度趕來了,難道還是慢了?
其實他卻是不知道,他們的到來讓趙景暄一下從之前的夢境中抽離出來,清楚的意識到自己並不是杏花村的一個普通的村民大壯,而是暗衛的頭領趙景暄。
可以說他之所以對這些人表現出如此態度,事實上完全是在遷怒。
不過這種事情他也無需對他們解釋。
“現在情況該如何了?”
“已經掌握確切證據,容泉城的富貴酒樓有問題,酒樓老闆姓蔡,其實是成王府中出來的。”
少年聽到趙景暄的問題忙不迭的彙報情況,將他們這段時間的調查結果都對著他一五一十的說了。
“據傳,這個蔡老闆參加廚藝比試,目的就是透過知府參加三年一度的御廚大比,以此進入宮中。這樣一來,他成王府的出身便會被隱去。”
“他們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趙景暄聞言不禁嗤笑一聲,他早就料到蔡老闆這麼做的原因,不過沒有想到他為了爭取接近知府,竟是不惜傷人性命。
“還有呢?成王府勾結外敵中飽私囊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這件事還在查,雖然已經有了些眉目,但還未確鑿的證據。”少年說著,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水,就怕被趙景暄指責辦事不利。
要知道上回趙景暄帶人去剿滅水匪,身受重傷,好不容易從那些水匪的手中拿到了成王府勾結偽裝成水匪的外敵,企圖以此牟利,中飽私囊,置國本不顧的證據。
可是沒想到他們之中竟是出了叛徒,在準備撤離的時候竟是偷襲了趙景暄,甚至還奪走了好不容易到手的證據,這才讓他們落得如今的尷尬境地。
趙景暄聽少年的解釋,顯然也是想起了這件事,冷哼一聲。
“元五找到了嗎?”
“阿八在追,據說在黔州境內失去了蹤跡。”
少年說著,忐忑的抬眼看了一眼趙景暄,想知道這位大人準備如何處置此事。
他們原本以為趙景暄出事,遍尋無果之後內部也出現了不同的聲音,有說向上峰彙報,儘早換人主持大局的,也有堅持等著趙景暄迴歸的。
絕對的控制者不在,很容易暴露各種問題。
少年想著,想著的局面正是趙景暄出面,穩住暗衛眾人的時機。
“大人,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按兵不動。”趙景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