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暄這話其實算得上是非分的要求了,二人沒有任何關係,按理來說他說出這樣的話已經算得上是輕薄了。
話剛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急忙改口。
“你別生氣,我就是順口一說。開玩笑的。”
也許是江籬對他太好,所以他忍不住就想要順杆子往上爬了吧。
趙景暄心裡不禁暗歎一聲,就怕自己在江籬心中的形象從可靠的人一下變成輕薄的花花公子。那他就真的太冤枉了!
江籬卻是沒有多想,她想到當時在水中,趙景暄就那麼直接撐著她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水流衝擊,就算河水並不深,但是下方的尖銳石頭卻是實打實的,也不知道他受了多少傷。
想到這裡,她就緊張起來。
“你快吃麵,面涼了就不好吃了。你的傷藥拿出來,我幫你上藥。”
江籬說著,就起身朝外走,拿了一個洗臉盆盛了熱水,兌了一點清靈泉水,又拿了棉布帕子。“我先幫你把傷口清理一下。”
“多大點事,你先放著,我一會兒自己來。”
趙景暄沒有想到江籬竟然這麼主動,頓時嚇得不輕,耳朵也可疑的染上一層紅暈。
不過江籬現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傷勢上,壓根沒有留意他的變化。
“快一點!”
她的聲音陡然提高几分,表情也是十分嚴肅。
趙景暄抬眼看她,就覺得自己真是拿眼前的小姑娘沒有辦法。好像不論她說什麼,他就會傻愣愣的乖乖照做。
江籬可不知道他此時在腦補什麼,感慨什麼,板著臉裝作一副嚴肅的樣子。
見狀,趙景暄也不好再堅持,否則反而顯得他扭扭捏捏不夠大氣。
其實江籬還真是沒多想,等他撩起褲腿,腿上的傷疤頓時就在她面前顯露出來,有些傷口已經開始癒合,有一道淺淺的粉色痕跡,也有的仍舊猙獰。
腿上的淤青又青又紫,不知道之前都是在哪裡磕碰到的,總之不管怎麼看,這都是一雙受盡磨難的腿。
江籬一想到這些都是為了救她才留下的痕跡,鼻子一酸,險些落下眼淚。
不過她很快就打起精神,拿起棉布帕子沾了點水就幫著清理傷口。
其實距離他們分別也不過幾日,傷口大部分都是沒有癒合的,甚至有些可能是處理不當,看上去顯得格外猙獰。
江籬的手很輕柔,一下又一下,極有耐心的幫著趙景暄將傷口都清洗了一遍。
如果不是有清靈泉水,她也是不敢輕易的幫別人清理傷口的,但是她現在越發瞭解了這種泉水的作用,用的時候也是越發得心應手了。
趙景暄看著為自己耐心處理傷口的女子,笑得一臉傻氣。
曾幾何時,他不會想到還有這樣一天,自己心儀的姑娘用這般溫柔的動作撫平他的傷。
江籬看著他的樣子,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沒忍住瞪了他一眼。
“吃你的面!”
說著,她也不客氣了,倒出一點藥膏放在手中搓揉,等到掌心的熱度將藥膏融化了,這才擦在傷口。
她的動作儘量輕柔,不敢刺激到趙景暄的傷口,卻不知道自己的手在他的傷處撫過,燙得他渾身的肌肉都不受控制的繃緊了。
“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