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江籬不同,江籬橫豎是一個酒樓的老闆,她就算比不過蔡老闆那樣的大戶,卻比她們母女倆強多了。
“夫人說怎麼做,我一定聽您的!”
擦乾眼淚,婦人認真的看著江籬,就差沒有直接宣誓要唯她的話是從了。
江籬滿意的點點頭,她也沒有掩飾,直接將自己的想法說了。
其實說白了,江籬就是想讓梨花的母親在堂上哭訴一番,母親是每個人心中最溫暖的存在,而一個母親失去女兒的痛苦,更加能夠牽動他人的情緒。
就算章知縣對於案子還有別的考量,但是他也是絕對沒有辦法對一個母親的痛苦視而不見的。
江籬就是要利用這一點,讓章知縣無法對蔡老闆手下留情。
就算她明白這件案子已經塵埃落定,對方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她也不容許任何細節出錯。
“我要蔡老闆為自己做的惡事付出代價!”
“是!一定要他血債血償!”
婦人聽著江籬的話,非常贊同她的意思。
之後重新回到公堂之上,事情進展的十分順利,有了江籬的提醒,梨花的母親可謂是不遺餘力的攻擊蔡老闆。
她的話字字血淚,控訴著蔡老闆這個殺人真兇,奪取了她女兒的大好.性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惡人。
仵作驗屍的結果也證實了梨花是被人殺害,並且在富貴酒樓找到的行兇工具,那一把匕首也證實了這件事。
蔡老闆可謂是人贓並獲,再沒有半點逃脫罪責的可能。
“江籬,我跟你勢不兩立!”
蔡老闆被押下去之前,突然朝著江籬大吼起來,目眥欲裂的瞪著她。
江籬卻是面不改色,神情淡定的看著蔡老闆被拖了下去。
“好了,此事已了,你們都退下吧。”
章知縣對著蔡老闆最後瘋狂的模樣十分詫異,但他也沒有深究的意思,只是讓人都退下了。
江籬了結了一樁心事這才長出一口氣,直接帶著人回了清輝閣。
剛進了後院,梨花的母親就拉著女兒作勢要朝江籬跪下。
“夫人,多虧了您,不然梨花的冤屈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江籬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聽著婦人的話,心裡卻是由衷難以形容的滋味。
她真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這麼想的,可是她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他們才去做這件事,說白了她就覺得梨花是咎由自取。
江籬本身對於梨花的死活並不看重,甚至並不是為了替她討還公道才安排了這一切。
可是梨花的母親卻對她感恩戴德,這卻是江籬不能接受的了。
“不,我什麼也沒做,就只是想要抓回逃奴而已,這些事情也是意外。”
江籬連連擺手,並不肯接受對方的感激。
雖然梨花並不是她親自動手解決的,其中卻也不乏她的手筆。
深吸一口氣,江籬從懷中取出一張銀票,直接塞到梨花母親的手中。“這一百兩你們母女收好,梨花走了,你們還要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