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暄索性也不再多想,直接去關注張清庭的進展了,就見到他將手按壓在女屍的胸口,見到他們看來,神色自若的收回手。
趙景暄對此卻是渾不在意的,只是走到近前,對張清庭開口詢問。
“如何?能判斷此女的死因嗎?是被匕首殺害的,還是其他?”
趙景暄是武功高強的高手,他當然清楚匕首刺中的位置其實並不足以致命,而且出血量也遠遠不會讓人致命,應該是還有別的緣故才導致了小尼姑的死亡。
不過這一點,他並不是專業的仵作,對於醫術的瞭解也有限,並不能判斷出確切的死亡原因。
也是因為這樣他之前才會需要找到專業的仵作,為的就是能查清楚這個事實。
相對於男子的理性,江籬身為女子感受就跟他們不同了,她看著一個女子就這樣被擺在木板上,身上滿是傷痕,也不知道生前究竟遭受了怎樣的痛苦,死後卻又要承受這樣的事情。
哪怕作為旁觀者稍微想一想都覺得痛苦,也不知她在遭遇這些事情的時候,心中究竟是如何的感受,死去之前究竟有多麼絕望。
江籬緊握雙拳,暗暗的下定決心,一定要幫著女子找到兇手。
“這女子生前確實是遭到了毒打,我判斷行兇的人應是打算阻止她逃走才出此下策。女子的關節都有被打斷又重新接上的痕跡。清晰些就能看到她身上的傷,不止是棍棒的傷痕,還有一些細微的傷痕,是針扎出來的。”
不過驗屍明顯還未結束,就見張清庭又將手重新按壓在女屍的胸口處,眉頭微微皺起。
“經過我粗略判斷,這女子似乎有心疾,死因並非是被匕首刺中腹部失血過多,應該是心疾犯了沒有得到救治才死於非命。”
“心疾?”
聽到張清庭的話,江籬跟趙景暄都禁不住對視一眼。
“你確定?”
“目前依照屍身的特徵能斷定,死者生前大約十四五歲的年紀,此前曾經遭受了毒打,手臂、腿部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小腿上還有許多針眼,應是人為故意造成的。”
“除此之外,身上的銳利傷並不足以致命,也無窒息的症狀。”
聽著張清庭侃侃而談,江籬也認真的觀察屍體的周圍,等了一陣子,她突然抬手製止了張清庭的話。
“張大夫,你可能看出這女子的死亡時間,還有她的身份?”
聽到江籬突然提問,不僅是張清庭,就是趙景暄也是不禁一愣。
“阿籬,你可是看出什麼了?”
江籬此時突然出聲,不得不引起趙景暄的注意。
江籬對著趙景暄淡淡一笑,卻也不回答他的話,而是直勾勾的盯著張清庭。“張大夫你可曾全部都驗過了?這死者身上,你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面對江籬乾脆直白的追問,張清庭的臉騰地一下就漲的通紅,顯然是沒有想過會被追問這種令人尷尬的問題。
“未曾……”
他有些猶豫的看向了一旁的月華,就見月華皺起眉頭,“你看我幹什麼?難不成是我阻止你了?”
月華對張清庭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她卻是不知道,他之所以還沒有動手,其實是礙於她在身邊,有些不好下手。
江籬完全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她之前看過一些偵探就會詳細的寫出法醫驗屍的細節,也是因為這樣才想到這些問題的。
她覺得以張清庭的醫術要找出這些問題並給出解答並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