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藉著寺廟的名義,名為禮佛,實際上是藉著上頭的勢力威逼利誘百姓上交香火錢。亦或者,給人洗腦,灌輸一些珍饈盟的‘神蹟’,讓百姓們相信這兩處寺廟是靈驗無比的。”
趙景暄重重嘆了一口氣,接著解釋道:“實際上背地裡男盜女娼,汙穢不堪。”
“他們一開始多半還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可是待著久了胃口就越發大了。當地人被兩家寺廟操控,其餘外地人卻是沒有法子讓他們撈到銀子,這才有了紅柳樓。”
然而安巡撫等人也不是沒有腦子,心知時間一長就容易被人發現端倪,擔心會被人發現問題,所以紅柳樓的姑娘流動才會如此頻繁。
一些聽話懂事的姑娘隔一段時間就會被賣到別處的青樓,至於不聽話的,又或者得知了一些內幕的,則是被他們用一些特殊的手段除去了。
這種特殊的手段江籬也是知道的,珍饈盟在做那樣一件事,可從來都不會重視他人的性命,只想著追求自己的最大利益。
可是人殺的多了,就會造成一定的缺口,而這些人胃口極大,當然就要漸漸的朝良家女子出手了。
“這些人作踐他人,踐踏生命,真是罪該萬死!”
江籬聞言點了點頭,想起自己差點就著了道就是一陣後怕。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安太太究竟有多麼熱心,一直都想要拉攏自己。
若是她單純一些,聽信了安太太的話,真的就跟她同流合汙,一旦發生點什麼被對方抓住了把柄,為了保住自己難免會拖趙景暄下水。
這樣一來自己可能就會淪為他們操控趙景暄的棋子了。
江籬雖然很清楚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她身上,卻也是一陣犯惡心,感覺這些人面目可憎。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們自以為犯下這一切罪行後可以掩蓋得天衣無縫,卻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東窗事發要如何收場!”
趙景暄冷笑道:“我就是來屠這群混賬的刀!”
“你要如何斷這案子?”
江籬聽著趙景暄的豪言壯語卻是一陣擔憂。
她知道拔出蘿蔔帶出泥的道理,趙景暄相對於安巡撫等人,根基實在是太過薄弱。
哪怕背後是皇帝在為他撐腰,但是涉及到官場的汙穢,他要怎麼做卻是一個嚴峻的問題。若是要徹查,就必然是要上報皇帝,但是這麼一來順藤摸瓜發掘出來的恐怖真相可能是他無法承受的。
但是要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卻又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結果。
“你要大辦嗎?”
趙景暄也皺了皺眉,良久才嘆息一聲,對江籬鄭重說道:“阿籬,我也清楚這案子要麼視若無睹,乾脆挑出幾個主事的砍了也便罷了。要麼,就必須不顧一切的徹查到底,查他個底朝天!”
“只是這樣一來……”趙景暄苦笑,“不止你我,怕是捲入其中的人不勝列舉。”
江籬嘆息一聲,也不知道這案子要怎麼判才好。
但她低頭看到了自己微微突出的小腹,突然就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