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籬的眼皮不禁跳了幾下,感覺安裕名實在是太過煩人了。
“安裕名,你不過是個宵小之輩,做的都是那些不堪之事,別以為自己能僥倖逃過一劫,這一次也能逃出生天!我勸你還是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吧!”
江籬毫不留情的嘲諷了一通,也不管安裕名如何想,直接越過他就朝前走去。
她真是快被氣死了,想不到對方在府衙就敢對她語出威脅,難不成還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
安裕名望著江籬離開的背影,面上卻是異常平靜。
江籬走出一陣,見到他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忍不住皺眉。
她剛才是故意要刺激安裕名的,喊出他的名字也是為了試探,畢竟范小姐也只是遠遠瞧見了他,並沒有正面接觸,眼花也是有可能的。
但看著對方這個態度,倒像是一點要遮掩自己身份的意思都沒有。
鬧出了這樣的動靜,月華也很快就趕來了,她緊張的看著江籬,連聲追問。
“夫人,怎麼了?”
之前江籬讓月華帶著孩子先回屋,自己去了書房跟趙景暄談話,也是因為這樣才落單遇上了安裕名。
面對他的直接挑釁,江籬的心情真是差到了極點。
“無事,不過是一個宵小之輩,自以為是罷了。”
江籬覺得自己簡直是一點都不想提到這個混賬東西。
雖然先前就知道安裕名是個好色之徒,卻沒有想到對方這麼猖狂,就連她也敢調戲。
一想到對方看著自己的眼神,江籬就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噁心的毛蟲糾纏上了似的,渾身都不舒服。
“月華,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更衣。”
“是。”
月華也看出江籬心情不好,只是她畢竟是個丫鬟,有些事情也是不方便過問的。
江籬沐浴之後情緒也平靜了下來,她靠在窗前,長髮隨意的散落在後背,就著窗外徐徐的微風晾乾頭髮。
趙景暄回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怎麼不將頭髮擦乾一些,這還滴著水呢。著涼了可怎麼好?”
趙景暄嗔怪的看著江籬,順手就拿起一塊毛巾幫她擦拭頭髮上的水滴。
“心底煩躁。”
江籬對趙景暄從來都沒有隱瞞,更何況剛才發生的事情讓她實在是很不高興,就將被安裕名攔住的事情簡單說了。
“他真這麼說?”
趙景暄聞言臉色就是一沉,但是他性情沉穩,雖然不滿安裕名的所作所為,卻很清楚對方這麼做不單純是要故意挑事。
別看安裕名背後似乎有太子撐腰,事實上他明面上的身份也不過是齊御史的隨從,真鬧出什麼事情就算是御史也無法將他保下。
“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莫非是有什麼依仗?”
“也許是虛晃一招,想讓我們自亂陣腳呢?”
趙景暄卻有不同的觀點,安裕名故意調戲江籬的用意也許是要擾亂他們的視線,讓他們將注意力都轉移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