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江籬他們也可以看出雖然安裕名錶面上算是齊御史的隨從,身份卻是平等的,甚至可以說齊御史根本就管不了他。
如果到了這時候都不知道安裕名其實才是太子特意安排的人手,就真是太遲鈍了。
然而他們一開始還以為齊御史會有所動作,哪裡想到一連數日齊御史都是老老實實的,反而在這一日突然沒有任何徵兆的失蹤了。
“失蹤?平白無故的就不見了蹤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種話別說江籬了,就是有一點見識的人都能感覺到其中的蹊蹺。
“不可能吧?那齊御史好歹是個官,這平時身邊都沒有人跟著?”
元娘之前一直都在旁邊聽著,這時候也忍不住瞪大雙眼,詫異的看著江籬。
“那他的隨從呢?”
江籬經過提醒也急忙看著月華,“安裕名在哪裡?”
“安裕名還在府邸,而且他也不知道齊御史去了哪裡,只說自己平時是管不著齊御史的,齊御史做什麼事情他也不清楚。他要叫嚷著要老爺將齊御史找回來,否則就要告到上面去。”
“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失蹤?又不是三歲小孩。”元娘撇撇嘴,不是很能理解江籬他們的擔憂。
但是一旁的范小姐卻是神色一變,緊張的盯著江籬。
“夫人,必然是那人做了什麼!他一慣就會用這種陰毒的招數。若是齊御史真的出了事,他又是上面派來調查案子的,這一來二去的不就成了趙大人的錯了?”
如果齊御史沒事,這件事就是虛驚一場,旁人也不會太放在心上。
關鍵就在於他的身份不一般,原本就是針對趙景暄派來查案的,一旦他出了事情,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趙景暄身上。
說不定還有人會質疑是趙景暄將人暗害了,原因是齊御史發現了什麼對他不利的證據,所以被他害死。
橫豎一個大活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需要回去了!”
江籬想到趙景暄可能有危險就一刻也坐不住,連忙帶著月華就要起身離開。
范小姐見狀連忙跟了出來,對江籬說道:“夫人,若是有什麼需要范家的地方儘管開口!”
她目光澄澈,看向江籬的時候眼神是毫不掩飾的擔憂。
江籬見了不禁心頭一暖,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此時他們是同一陣線的戰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安裕名既然特意回來找茬,就是要將對他不利的人都全部除去,其實就算范家在安家出事的時候不曾做過什麼,也會被歸為江籬他們這一邊的人的。
江籬知道範小姐這個表態是什麼意思,但她願意直接開口,這一份情誼就很深。
匆匆回到家中,江籬立刻馬不停蹄的到了趙景暄的書房。
他剛將自己手下的人派出去,希望能儘快找到齊御史。
江籬到書房的時候就看到趙景暄在房中來回踱步,顯然對這件事也是十分困擾。
“怎麼樣?情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