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疼嗎?”
“已經沒那麼疼了。”
江籬搖搖頭,張清庭的藥加了止疼的成分,她現在確實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感覺到疼痛了。“你也別板著一張臉了。”
“我怎麼能放心,這次是傷了腳,下一回要是……”
趙景暄簡直無法想象那種可怕的場景,他剛才是真的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江籬反應及時,直接彎了腰避開了那一擊,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他雖然一直都在後面跟著她,可是對方潛伏在那裡是他始料未及的,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竟然連他都沒有發現蹤跡。
趙景暄想到這裡就忍不住一陣後怕。
可是江籬卻反應迅速,這才堪堪避開了危險,只是她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看著腳底的傷,趙景暄能想象到她剛才有多麼難受。
“我沒有那麼嬌氣的。”
江籬望著趙景暄一直盯著自己的腳看,就猜出他在想些什麼了,頓時就有些無奈。
“對,你是不嬌氣,不過這傷勢也要養一陣子了。”
趙景暄說著忍不住嘆息一聲,就覺得自己實在是沒用,竟然不能保護江籬讓她毫髮無傷。
不想看著他鑽牛角尖,江籬急忙開口轉移話題。
“對了,你把那人關在柴房,讓暗衛守著,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你要將人送到大理寺嗎?”
江籬還是挺好奇接下來趙景暄的計劃的,他們既然抓住了這個兇手,勢必是要物盡其用,從對方口中打探珍饈盟的事情。
不過打探情報之後這人要怎麼處理,她就不懂了。
“若是送到大理寺,難保裡面沒有珍饈盟的人做手腳。我會直接送到瑞親王手上,讓他看著辦。”
趙景暄淡淡的說著,又好奇的看了江籬一眼。
“對了,你是怎麼判斷出那個人對你動手的時機的?那人雖然身手不怎麼樣,隱匿的手法卻還算高明,我一時間竟是不知道他藏在哪裡。”
趙景暄不知道江籬究竟還有多少驚喜等待他發掘,為什麼她如此特別。
“其實很簡單,我是根據地上的瓷片來判斷的。”
江籬聽到趙景暄的疑惑就忍不住輕笑一聲,其實她哪裡有趙景暄想象的那樣聰慧,不過是取巧罷了。
她覺得那個真兇在地上佈下瓷片多半是為了模擬刀山,如果換做旁人在藥物的操控之下,自然是不能順利避開瓷片,等走到他近前的時候雙腳估計已經鮮血淋漓,沒有一處好地方了。
可是這人自以為手段高明,卻是不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為自己能這樣折磨即將遇害的人十分有趣,卻是沒想到自己這麼做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江籬停下腳步的時候就是發現地上已經一片平坦,再沒有那種碎瓷片了。
一瞬間她就意識到那人可能會對她下手,所以幾乎是本能反應,在感覺到身後有動靜的時候身體立刻做出了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