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
一聽到張清庭竟然向自己要證據,沈啟南頓時就被一噎,如果不是因為身中奇毒他也是不會求到醫館這裡的。
畢竟珍饈盟的實力非凡,他作為分舵舵主,也算是既得利益者,在珍饈盟也是享受榮華富貴的那一批,而不像其他人盡是要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可雖然說享受了一切物質,身體上的問題卻讓他終日惶惶不安,唯恐自己一命嗚呼了。
也是因為這般糾結,他左思右想之下才會選擇找到醫館,想求助張清庭幫忙解決他的後顧之憂。
原本沈啟南想得很好,自己花錢治病,只要是對方開口就算是再多的金銀他也是拿得出手的。
可是沒有想到張清庭卻是直接將他堵在了這裡,讓他出示證據證明自己。
這一下他頓時就有些犯難了。
“若是先生不願拿出信物也無妨,你可以說一說珍饈盟的一些事情用來佐證自己的身份也是可以的。”
張清庭見到沈啟南露出為難的表情,故作善解人意的說道:“身為舵主,總不會什麼事都不知道吧?”
“這……”
沈啟南實在是沒有想到張清庭會接連給自己出難題,可是他不願拿出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也就罷了,對方給了他第二個選擇,他如果再拒絕,似乎就太不配合了。
這麼一想,他的面色就更尷尬了。
但是轉念一想,他也覺得自己在珍饈盟給首領做牛做馬這麼多年,對方不但沒有信任他,反而是給自己下毒,這完全是對方不仁在先。
想到此處,沈啟南好像終於給自己找了個合理的臺階。
“好,我可以將信物拿出來讓你們瞧瞧。”
沈啟南一咬牙,索性從懷裡取出一個小木盒,慎重的開啟,就簡單木盒裡裝著一枚玉牌,小巧玲瓏,看上去十分精緻。
張清庭一挑眉,他原本是想要從對方口中套話,卻沒有想到這個沈啟南會轉而將信物取出來,這倒是出乎他預料了。
“這就是珍饈盟舵主的信物?我要如何證實你沒有在騙人?”
張清庭說著,狀似無意的取出玉牌放在手上把玩,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沈啟南看著他的動作欲言又止,但是想到自己終究是需要對方為自己治病,也不好將人得罪了,只能忍住。
“神醫若是不相信,在下也沒有辦法。但若是想要進入珍饈盟的總部,即使是分舵舵主也是需要出示身份令牌的。”
沈啟南說著,就要向張清庭索要令牌,他是真的擔心自己的信物會丟失。
這玉牌還是之前有分舵舵主出事之後首領特意讓人備下的,目的就是為了加強總部的安全,總部已經下令,不論什麼時候只認令牌不認人。
他可不想丟了代表自己身份地位的寶貝。
張清庭見到沈啟南這麼緊張就忍不住輕笑一聲。
“慌什麼?不過是看看而已,難不成先生覺得我會貪了你的東西不成?”
“不敢不敢!”
張清庭見到對方露出恭敬的神色,輕蔑的一笑,就將玉牌遞到了月華的手中。“娘子,你也瞧瞧,這可是件寶貝。”
月華聞言也不遲疑,直接上去接過玉牌認真的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狀似滿不在乎的將玉牌丟還給沈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