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是以前,趙景暄不是那種會逼問旁人秘密,揪著問題不放的人。
他會選擇包容對方的一切,尊重對方的意願,不會過度探查事情的真相。
這是趙景暄對於江籬的包容,他並不是一個較真的人,只希望心上人在自願的前提下能夠對自己坦白一些事情。
但這也只是以前,如今趙景暄卻是覺得必須要一個交代。
他不知道江籬到底在想什麼,這種距離讓他很不舒服。
“阿籬,不要瞞我,有什麼話就對我說清楚好不好?”
江籬還是第一次被趙景暄提出這樣的要求,聞言就是一怔。
她倒不是不願意坦白,可是說實話她覺得自己要是老實交代一切會被對方當成異類。她也不是不信任趙景暄對她的感情,只是要說出兩個人原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這一點,就好像是將他們彼此割裂了一般。
可是看著男子眼中的失落沮喪,她又覺得心裡一疼,並不願看到這樣小心翼翼的趙景暄。
“好,我會告訴你的。”
江籬說著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推開趙景暄,走到桌邊拿起一壺酒猛地灌下一口,辛辣的酒液一下讓她的臉漲的通紅。
江籬擦掉唇邊的酒,轉過身將酒壺遞給趙景暄,示意他也喝一口。
趙景暄見狀挑了挑眉,不過還是順從江籬的意思接過酒壺喝了起來,接連喝了兩大口這才將已經見底的酒壺放回桌上,朝著江籬看去。
“這下你可以說了吧?”
趙景暄知道江籬這個舉動其實是在給他壓驚,也是為了給自己鼓足勇氣。
他頓時就有些疑惑,到底是怎樣的問題需要她這樣做準備?
江籬此時確實是非常緊張,就怕被人當成了異類,如果是被別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也許還可以忽視,然而她唯獨不想被趙景暄看作是怪物。
可惜有些事不是她故意隱瞞就永遠都沒有問題的。她現在很清楚,既然面對的敵人是那樣一個可能跟自己來自同一個世界的傢伙,有些事情還是要先說清楚比較妥當。
然而就算喝了酒,她還是不覺得自己就放鬆了一點,反而更加忐忑。
不是說酒壯慫人膽嗎?這話根本就是騙人的吧!
江籬在心底吐槽了一句,但是面對趙景暄的時候還是強作鎮定。
“阿暄,我接下來要跟你坦白一件事,你必須要認真聽我說,因為我沒有在開玩笑。我要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說著,江籬就上前握住趙景暄的手,她的手微微發抖,可見心情是真的非常緊張了。
趙景暄見狀就直接伸手用自己有力的大手將她的手完全包裹起來。
感受到趙景暄的溫柔,江籬忐忑的心也漸漸的放下來,對他微微一笑。
“其實,你應該也早就發現我跟你們有些不一樣了。”
江籬直勾勾的盯著趙景暄的眼睛,見他微微點頭,她才繼續往下說。
“因為我並非跟你們是一個時代的人,其實我會來這個地方啊也是完全出乎自己預料的。我,來自一個跟這個時代截然不同的未來。”
“阿籬?”
如果說一開始趙景暄只是感覺到江籬跟旁人不一樣,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甚至在某些方面比男子都要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