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庭說著,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盯著姚喜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將他現在的情況跟我詳細說說。”
雖然江籬也知道那個男人的身體有問題,因為那種詭異的術法是具有反噬作用的,這一點他們之前就有所掌握了。
之前他們不清楚對方是不是完善過那種術法,也無法判斷現在的他續命之後是不是還會遭受反噬。
此時姚喜就是他們的訊息來源,所以這條線索不能斷了。
江籬聽到張清庭的詢問也忍不住直勾勾的看著姚喜,期待他能給出一個好訊息。
“那人的防備心極強,就算我在他身邊已經待了數年,也算是取得了一些信任,但是他的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
姚喜搖搖頭,也不確定自己掌握的訊息是不是準確。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的雙腿確實不行了,不能長期站立,就算是走動也需要人攙扶。這情況大概是從前年才開始的。”
姚喜既然開了口,也就不打算再對眾人隱瞞什麼,索性就將自己如何跟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相識,又怎麼莫名上了賊船被迫為對方做事的經過簡略的提了一下。
“原先他還能行動自如,只是身上總是會散發一股難聞的臭味,平時都是用一些薰香掩蓋。當時他經常往來各地,十分忙碌,好像有一件大事需要儘快完成。”
姚喜回憶這些年跟男人的接觸,就覺得有許多事情都十分蹊蹺。
“當時我問他,難道這些事不能慢慢來嗎?畢竟他身體並不好,即使在盟裡的人眼中他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但在我看來他卻是一個什麼都不做成的廢物,不過是靠著一些不知哪裡學來的陰毒手段控制別人為他賣命罷了。”
姚喜的聲音中俱是毫不掩飾的仇恨和殺意,可見他對於這個首領簡直是恨之入骨了。
其實這也是很好理解的,這個珍饈盟的首領從來都不將他們當成活生生的人,而是可以供給他利用的工具。
如果使用方便,那麼他就會留著對方,直到將所有價值壓榨乾淨後便棄如敝屣。
一個不願用真心去對待別人的人,自然也不會收穫旁人的真心相待。
江籬還沒有來得及感慨,就聽姚喜已經繼續往下說了。
“我原本以為自己的問題應該是很正常的,誰知道他卻是異常惱怒,將我毒打了一頓,說我是什麼都不懂的廢物,並且不允許我再詢問任何事情。”
想起當初的經歷,姚喜忍不住狠狠一咬牙。
“我當時差點就被他打死了,不過從此之後我也明白了一件事,這個人正在醞釀一件大事,這件事若是成了,也許他的身體就能恢復正常。可是,若這件事搞砸了,別說他不會放過我們,他自己的命也肯定保不住。”
姚喜不愧是在男人身邊呆了多年的,對於那人的性格已經十分了解,很清楚一旦最糟糕的情況發生,那人無法活下去,肯定是要拉著他們所有人一起陪葬。
“那麼,後來呢?他怎麼突然就成了現在這樣了?他難道遇到了什麼狀況?”
月華聽著姚喜的講述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那人應該早就知道自己的時間不會太多,其實跟在他身邊我也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每況愈下,一日比一日虛弱。只是沒有想到終於有一天,他無法再輕易離開金麟酒樓,似乎如果沒有金麟花的藥效,就會讓他十分痛苦。”
姚喜仔細的回憶每一個細節,但他實在是找不出其中有什麼關聯。
畢竟一個正常人是無法去感知別人的痛苦的,哪怕他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也無法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