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江籬早一步就跟月華一起離開,所以趙景暄離開的時候還特意跟軍營要了一匹馬,回到了府中的時候就發現江籬早就已經備好了熱騰騰的飯菜。
“怎麼樣?你跟尚將軍談的如何了?”
江籬見到趙景暄回來,立刻就捧了一碗熱湯遞到他的面前。“看你這一身酒氣,在軍營沒少喝吧?”
江籬清楚這些糙漢子談事頂多是光顧著喝酒,估計東西沒有吃多少,這才特意準備了熱湯熱飯,就想要讓趙景暄消消酒氣。
趙景暄見到妻子體貼自己,對她微微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麼,老實的接過了碗將溫度適中的熱湯一飲而盡,擦去了唇邊的水漬這才長出一口氣。
“你可不知道,那尚將軍真是好酒量,我都差點不是他的對手。”
說著,趙景暄直接拉著江籬在身邊坐下,開始跟她聊起他跟尚舒談話的內容。
江籬原本感覺這算是軍務,自己只是一個內宅的婦人,知道太多不好。
可是趙景暄卻是板著臉,直接表明這不僅僅是簡單的軍務。
“你以為我為何會突然造訪軍營,插手管理軍營的事務?還不是為了那件事。”
“你的意思是……珍饈盟?”
趙景暄的話也讓江籬一下就被吸引了,她原本只覺得趙景暄可能是要加強中南府的守軍,但是在聽了他的提醒,立刻就想到了那個讓他們為之頭疼的傢伙。
別看那人的陰謀被他們破壞了,只要那個首領一天沒有落網,今後就難保他會掀起什麼波瀾。這一次陰差陽錯的,那人竟是解除束縛,今後也不會再被困在京城,慶朝的國土如此遼闊,還真是不清楚這人會藏身何處。
而只要他這個首領活著,那些被藥物控制的珍饈盟的人就必然會乖乖按照他的指令行事。
並非是眾人甘心為虎作倀,只是他們不得不去做。
“你覺得他會組織珍饈盟的手下製造騷亂?”
江籬看著趙景暄對這個問題如此鄭重,一下有了某種可怕的猜測。
她現在已經習慣將問題往最壞的方向去思考,畢竟那些人壓根就不是什麼正常人,什麼超出三觀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她很清楚自己要習慣用對方思考的方式去想問題,這樣才能在他們行動之前及時制止對方,否則他們一直處於被動防守的地位,要解決這些問題簡直是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江籬思索著,越發的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畢竟那人可不是會將普通百姓的性命看在眼裡的,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最大利益。
這樣一個人會選擇犧牲別人成就自己,所以做出更加惡劣的事情都可能。
“不止是騷亂,那傢伙甚至可能會引起戰爭。”
“對,阿籬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樣!”
趙景暄見到江籬這麼說頓時就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感覺自己跟江籬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就連思考問題的方式都如此相似。
他們果真是天生一對。
江籬可沒有心思去理會他的這點小心思,白了趙景暄一眼。
“那你之前怎麼都沒有跟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