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輕顫的眼睫。
江阮心中的惡趣味更加濃重,仰著頭瞥了一眼他滾動的喉結,她翹了翹唇。
隨後,退開一步。
“嫁妝太少了,不娶。”
注視著姑娘痞笑的眸子,傅遲強制的按住了內心正在瘋狂滋生的情緒。
原本就是本著試探的想法,如果她不拒絕,那他完全可以再進一步,但是現在姑娘這玩笑似的拒絕,他不能太激進。
雖然......有種把她狠狠摁進懷裡的衝動。
但,不能。
之前那麼多年都已經過來了,如今人已經在他眼前了,急不得。
想清楚之後,他彎腰,注視著姑娘的眼睛。
低笑說:“那我再攢攢嫁妝。”
他情緒實在太沉靜了,讓江阮開始想,其中的真摯究竟有幾分。
“你在做什麼?”
後方,週期越一手揣褲兜,邁著長腿走過來,黑漆漆的眼瞳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站在江阮身邊的男人。
心裡沒來由的升起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江阮回頭,週期越已經站在她身側了。
她聳肩,“沒事兒。”話落,她抬頭看向旁邊的傅遲:“一會兒一起吃飯,我先去一下洗手間,期越這是我朋友,你先帶著回去。”
匆匆囑咐完,她轉頭就往洗手間跑。
站在原地的兩個男人四目相對。
誰也沒有邁出一步。
一句話沒有說,氛圍安靜的令人頭皮發麻。
約莫三十秒。
週期越扯著唇,語氣生硬:“週期越。”
傅遲淡淡的頷首:“傅遲。”
再次陷入詭異的沉默。
週期越唇線緊繃,摩挲著打火機的力道加重。
然而對面的男人從頭至尾都淡然自若,這種情況之下,頗有一種誰先繃不住就誰輸了的氛圍。
兩個男人硬是沒離開原地半步,目光總是默契的瞄著洗手間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