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頭緩緩地沒入江阮手臂上的血管,透明的液體一點點推了進去。
伯溫看了看傅遲的背影,最終什麼都沒說,準備轉身離開。
後方傳來了傅遲含著冰冷的聲音。
“慈善晚會那邊查一遍。”
伯溫應了聲:“明白。”
走到門口,遇到了回來的千域。
千域瞥了一眼尚未關緊的門縫。
“別進去了,他現在估計想要殺人,去查查慈善晚會那邊。”
伯溫靠著牆,揉了揉眉心。
那個小姑娘,可是傅遲的命。
千域臉上沒表情,依舊冷硬的像是一個機器,轉身就走:“嗯。”
伯溫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門,忽的扯著唇一笑,彷彿自言自語:“直到如今,我才算明白,他這些年為什麼要執著於這項研究。”
傅遲那樣淡泊的個性,他從不把這個世界放在眼裡,可是,對於這項關於研究,卻從未停歇,甚至成了一種令人無法理解的執念。
曾經他以為,傅遲是想要改變這個世界平衡。
可如今,他明白了。
他的世界,就是江阮。
……
夜風愈發的凜冽。
不知名的區域,穿過層層疊疊的綠色植被,一棟頗為復古的屋子漸漸的清晰起來。
柔軟的榻榻米上,男人靠在上方,修長漂亮的手輕輕的撥動手中的暗紅色佛珠,一顆一顆,經過常年的把玩,珠子微微拋光。
另外一隻手執起白玉茶杯,輕輕的吹了吹上面白霧。
“監控呢?”他開口。
前方昏暗的地方,一道身影立在那邊。
聲音古板:“江阮已經提前毀了,沒有錄下來。”
聞言,樓律川喉嚨溢位低沉的笑,風雅到了極致,“謹慎入微,倒是不需要我操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