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
伯溫站在臥室門口,敲了敲那扇門。
可是裡面毫無動靜,向來吊兒郎當的他,臉上都不由得浮現凝重的色彩,唇瓣緊繃著。
“傅遲?”
傅遲一直沒離開過這間房,晚上暈倒過一次,好在這邊有藥,及時控制住了,可是如果真的一直這麼放任他自己埋葬自己,後果……不堪設想。
裡面沒動靜。
千域從樓下上來。
冷漠古板的眸子盯著那扇門。
倏的開口。
“起開。”
伯溫回頭看他。
但是還是第一時間退開一步。
千域盯著門把手的地方,眼眸冰冰涼涼,隨即,伸出手,握住那門把手,往右擰了一下。
看起來輕飄飄的一個動作。
然而,伯溫卻聽到了令人頭皮發麻的一聲“咔嚓”。
裡面的鎖,硬生生的被這個傢伙……擰斷。
木頭都碎裂。
伯溫:“……”
忽然覺得脖子有點兒發涼。
兩秒後。
房門被硬生生的破壞。
千域臉上始終沒有表情。
伯溫直接推開門,往裡面跑了幾步。
進去之後,他腳步猛地釘在原地,眼瞳都顫了顫。
屋子裡昏沉無光。
一直下雨,外面的天都被烏雲遮天蔽日,而正前方。
男人坐在窗前,抬頭望著那死寂的天空。
他身形單薄,寬鬆的黑色T恤,肌膚白的驚人,襯得他愈發的消瘦,彷彿那衣服裡是一具空蕩蕩的骨架,沒有任何鮮活的氣息。
他仰著頭,喉結突出,下頜線流暢而漂亮,纖長濃密的睫毛從側面勾勒出一個漂亮的弧度,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那個地方坐了多久。
畫面美得像是一副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