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期越抬頭看她,“你總是這麼決絕。”
她眼窩幽深,“不然我要為你負責嗎?”
“當年我把你救出來,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嗎?如果早知道你這麼懦弱,我當初真是閒的蛋疼才管你。”
她的確是生氣了。
週期越身上揹負著仇恨,她大概知道一些,可是現如今,他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徹底的忘了自己當年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還指望她做什麼?
哄著他?供著他?還是為他後半輩子負責?
抱歉,她看不起懦夫。
週期越潤了潤嗓子,眼眶已經紅的徹底,“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麼做。”
他和那個人比起來,根本弱的沒有一點兒反抗能力,以卵擊石,能有什麼樣的好下場?
盯著他那漸漸崩潰的面容,江阮吐出一口氣,鬆開了他,然後彎腰將那把刀子撿起來。
坐在了後方的病床上,指尖在那刀口掠過。
語氣淡淡的。
已經沒有剛剛的戾氣。
“沒有人會沒有一點兒弱點。”
她抬眸,“你自己想清楚,需要幫忙,我會幫你。”
說完,她站起身,也沒有多說什麼,抬步離開了病房。
正好,門口三個人探頭探腦,江阮開啟門。
手裡還攥著刀。
嚇得三隻齊齊往後退了一步。
江阮抬眸看了看他們,把刀子收起來。
“去找醫生。”
剛剛脫針了,需要重新紮。
然而,三人卻以為週期越真的被江阮弄死了,一個個臉色一片青灰。
江阮也懶得管他們是什麼表情,抬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