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臨近冬。

天空的濛濛細雨像是尖銳的針，落在臉頰上刺痛的感覺無比的清晰。

江阮將一束小雛菊放在墓碑前面。

雨水打溼了她的睫毛，眼眸深處靜的可怕，冷靜到彷彿沒有任何感情，對於她來說好像沒有絲毫的影響。

江雨欣在她的身邊，哭的雙眼通紅，努力的想要憋住聲音，整張臉想的通紅，眼睛更是腫的不像話，不知已經哭了多久，僅僅兩天的時間，小丫頭已經憔悴的不像話。

一隻手抓著江阮的衣襬。

指尖因為太過用力而壓的沒了血色。

像是被拋棄的小狗狗，只能朝著有安全感的位置靠攏。

江阮微微回神。

她轉身，盯著江雨欣，然後抬手給她擦了擦眼淚，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別哭了。”

她一開口。

江雨欣便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

江阮低垂睫羽，將小丫頭攬入懷中，一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脊背。

“姐會給爸媽報仇的。”

“會讓傷害他們的人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苦痛。”

“姐會保護好你的。”

她的聲音幾乎要被雨聲淹沒，淡淡的，卻又極致的冰冷，將周圍都籠罩一層駭人的冰霜。

……

收拾了一下老房子裡的東西，將二老的遺物都收拾起來，這才鎖上門，乘車去往京城。

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9:00。

江雨欣這兩天耗費太多精力，小丫頭早已經累的癱倒。

千域開車回了小區裡面。

他走到了後車座，開啟車門，看了一眼還滿臉淚痕的小丫頭，目光停頓幾秒鐘，挪開。

這小臉。

髒兮兮的。

江阮將江雨欣抱起來一路上了五樓。

傅遲停下腳步回頭看千域，“子彈批號查一下，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