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大門開啟。
陰冷褪去,頭頂的陽光灑下來,將裡面的那種森寒全部潤化。
柏清鬱低頭掏出一支菸,在唇角點燃,仰著下頜吐出煙霧,微微眯了眯眼。
頭頂的陽光都落不進他的眼瞳裡面。
徐淮走過來,看了他一眼,語氣恭敬:“這裡不是尋常地方,爺,有些玩笑開不得。”
尤其剛剛說,殺個人進去陪她的話。
真要是有什麼意外狀況,他們在這邊恐怕也會有一些小麻煩。
柏清鬱彈了彈菸灰,斜著目光瞥了一眼徐淮:“我認真的。”
沒開玩笑。
如果江阮點頭,他就真的開槍進去陪她了。
反正啊,他也挺無聊不是?
徐淮:“……”
自家爺抽風不是一天兩天,習慣就好。
他緩了緩語氣,又道:“那江小姐父母的事情呢?您有打算怎麼做嗎?”
柏清鬱抬著長腿走向車子,開車門上車,動作乾脆利落。
語氣含著幾分意味不明。
“她不開口,我便不出手。”
除非她開口讓他做,否則,他不會插手她的閒事,又除非,她真的什麼都做不了,他才會去管。
養了這麼多年的寶貝兒。
是什麼個性,他清楚。
徐淮坐上駕駛位,回頭看了男人一眼,心中感慨,自家爺曾經是一個多麼任性妄為的人,做什麼事都不會考慮任何後果,不會考慮任何人的感受。
偏偏在江阮這裡。
倒是收斂不少。
一個薄情寡義的風流浪蕩子給的溫柔與驕縱,可笑不可笑。
“那,就讓江小姐在裡面待著?這個地方……”徐淮微微皺眉。
男人姿態不羈的靠在靠背,降下車窗,冷風貫耳,他伸出手,對著上放那灼目的光線,緩緩地收攏細長的手指。
什麼都抓不住。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