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絮站在了江阮的身邊,她緩緩地抬眸,不知為何,那雙空洞洞的眼瞳似乎攀升刺骨的冷意。
她從包包裡掏出一張紙。
“訴狀”二字醒目。
江阮代言:“今日,程絮小姐正式起訴柯箐,十五年前蓄意謀殺養父,惡意殘害程絮小姐,剜掉她舌頭,懇請法院受理。”
嘶——
聽審席那邊明顯的傳來了吸涼氣的聲音。
幾十道愕然的視線匯聚在柯箐與程絮身上。
傅遲微斂眉目,若有所思的看向程絮。
母親的司機,他記得。
只是程絮他沒見過。
而這個司機,當年也是導致母親無法下葬傅傢俬人墓園的最主要原因。
李書記也愕了愕,下意識抬頭看傅遲:“傅先生,這……”
柯箐穩了穩情緒,冷笑:“一派胡言,我連她父親是誰都不認識。”
她的確沒想到,當年那個小丫頭片子竟然還活著……
命那麼硬?
江阮側頭看傅遲,微沉聲:“程絮當年都看到了。”
一句話。
傅遲明白她的意思。
他漆黑的眼眸看著程絮,良久,低沉又磁性含著微啞味道的嗓音徐徐響起:“既然如此,我也有些東西要交給你們。”
全場話語權最終的人開口。
視線便都落在了他身上。
傅遲緩緩地看向柯箐,那雙眸子裡原本有的一些慍怒終於浮於表象。
薄唇扯了扯:“大伯母,光明慈善機構的事,也是時候有個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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