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沉默了一會兒。
倏的說。
“你那個小傢伙,是詩家的人。”
陸一嶼沒情緒,只是說:“這事兒,我來弄。”
Ken無奈,大概也知道陸一嶼的脾氣,他鬆了鬆語氣:“行,不過你這傢伙夠狠的,這種時候自己甩手不是更好,非要你去接手這事兒。”
陸一嶼啊。
太正了。
正到沒有半分的私心。
陸一嶼沒說話。
只是結束通話了電話。
握著手機盯著手機的螢幕。
柏清鬱在旁邊全程看著他的神情變化,電話裡內容也聽到了一些,他眯著眼,在腦海裡想到了最近看到的一個網路流行語,問:“你這是吃瓜吃到自己人身上了?”
陸一嶼瞥了一眼,沉著聲音:“你在幸災樂禍?”
柏清鬱倏的笑了,眉眼多情到沒半分溫度:“我只是無法理解你,既然在乎,為什麼還要做。”
陸一嶼雙手冰涼,窗外雨聲陣陣,彷彿澆灌在了他的心口,隨著一同溺亡。
“你有信仰嗎?”
他問。
柏清鬱“嘖”了一聲,眼尾暈出的痕跡都無比的囂張:“我的信仰是我自己。”
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能讓他去信仰的?
陸一嶼卻哼笑了一聲。
“是啊,你這種人哪裡會有同理心。”
因為他在乎的只是他自己,世人皆苦,與他無關。
當然了,不能說是錯的,人家過的瀟灑自在,無拘無束,責任感只是對自己。
只是,他從小所看所接觸不同,世界觀自然也不相同。
“沒有人生來就該受盡挫磨的,可恨的不是那些有權有勢之人,可恨的是他們要踩著這些可憐之人而達到自己的慾望所求,沒有人該這麼受著。”